她睡觉时喜欢像猫儿一样蜷缩身子盘起双腿,大概是她太高了,露了一双雪白的小脚出来,甚至可以看到她粉红的脚趾。

卿纯闭着眼睛,纤长卷翘的睫毛蝶翅般微动,精致深邃的五官有很强的混血感,海藻似的长卷发悬空散落着已经有不少垂在了地上。她轻微得喘息着,胸口微微起伏,几缕发丝遮住了她的侧脸,又顺着她瓷白纤细的天鹅颈散落进颈窝。

毯子突然滑落了,修长雪嫩的脖颈完全露了出来,喉管处的软骨显出了形状,纤美又脆弱,像是可以被随时掐住折损一般病态的绝美。

陈驰看呆了,他这一生从未见过如此貌美的女人,她仅仅是躺在那里沉沉睡着,没有一点动作却轻而易举勾走了男人的魂。

滚动的喉结发出沉重的吞咽声,陈驰趴在玻璃窗前早就丢了魂。

“老公,被子晒好了吗?老公?”

女人的声音惊醒了浅睡中的卿纯,她猛地睁眼便看到了贴在花房玻璃门外窥视她的男人。

“啊!”

她猛地坐起,揪着毛毯往沙发角落里蜷缩着后退,异色的双瞳里满是惊恐,看向男人的每一眼都透露着无措的柔弱。

“老公?”

梁秋实端着盆走上天台,却见自己的丈夫正贴在玻璃门上发呆。

“你在看什么啊,老公?”

又多了一个人,卿纯吓得腰都紧绷得弓了起来,更像一只受惊的猫儿。她被吓得花容失色,可在梁秋实看来却美得不可方物。

“她………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