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在她面前哭得狼狈不堪。他是没用啊,卿纯也觉得他很没用,可是这世上还有谁能斗得过商颜呢?根本没有!

这一个月,容温夜夜噩梦,一闭上眼他就会想起那个可怕的夜晚,他低估了商颜的残忍,也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卿纯不想花太多的时间,她盯着容温的双眼一字一句言辞严肃,“你还有什么办法呢?一个少将,就那么点权力,还是依靠你的父亲才能登上高位。你要花多少年才能坐上你父亲的位子呢?我等不起的,等你有能力救我了,我早就被商颜玩儿烂了!容温,我不妨告诉你真相,从一开始我就没爱过你,我只是想利用你来对付商颜,我以为你爬上高位就能把我救出来,可事实证明你做不到,是个废物,那我也懒得再跟你演戏。容温,到此为止了。”

卿纯的话如同尖刀,每个字都扎进他的心里,痛得他几乎窒息。瞪大的双眼痴痴得望着卿纯,容温想开口,可嘴唇早已颤抖到僵硬,只剩下泪水还在往下掉。

“你………一直………在骗我吗?”

卿纯微微歪头,露出一抹冷笑,那笑像是在嘲讽他的天真,讽刺极了。

“对啊,我从来没爱过你,你忘了吗?卿纯是反社会人格,不会爱上任何人,她永远只爱自己。”

“不………不是的………你在骗我,是商颜逼你对我说的对不对?是他强迫你说这些!”

“呵呵………”卿纯的笑声更大了,“容温啊,我警告过你的,是你自己非要一头扎进来,你这种傻子不就活该被人利用吗?”

卿纯不遗余力得嘲讽他,把他的深爱说得一无是处,让这个男人更加绝望。

“卿纯!”

容温大吼着叫她的名字,空洞的双眼只剩下眼泪。

“我一直在骗你,说什么想跟你在一起,想和你一起逃走,都是假的。你知道我为什么会选择中途绕路去日本再去加拿大吗?因为我中途就想逃跑,我的目的地根本不是加拿大。”

她还在说,容温捂着耳朵拼命嘶吼,“闭嘴!闭嘴!不要再说了!”

“还有之前那个定情信物,也是假的,是我随便翻出来的垃圾。”

“啊!啊啊!啊啊啊啊………”

容温承受不住了,他大吼着绝望到了极点。

卿纯咬着牙走上前一把抱住了容温的身体,她扯下他捂着耳朵的右手按在了自己的小腹上。

“容温,我认命了,这里面已经有商颜的孩子了。”

他的哭声戛然而止,容温低下头,眼泪吧嗒吧嗒得掉在按在她小腹的手掌上,他再次抬眼对上卿纯悲苦的双眸只觉得浑身一颤,大脑一片空白。

“我有了,已经一个月了,是商颜的。”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甚至说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他输得太彻底。

极度的悲伤已经不再是歇斯底里的嘶吼,而是出奇的平静,容温轻轻抚摸着她的小腹,感受着里面陌生的幼体竟然产生了一丝怜爱。

“容温哥哥,今天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不要再想我了。”

她的话就这么多,今天卿纯是来告别的。容温沉默着不再说话,也没了其他反应,任由卿纯抱着他接受她全部的决定。

够了,卿纯抬手扯了扯脖子上的项圈,而窃听器的另一头已经听得明明白白。

商颜满意得摘下来耳麦,一转头温悦蓉已经等候他多时。

“颜爷贵人事忙啊。”

“温董大可不必,您是长辈,这么称呼我有所不妥。”

“哼哼………京城太子爷的名号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长辈又如何,遇见您这种杀伐果断手段毒辣的角色,谁敢不称呼一声颜爷呢?”

温悦蓉阴阳怪气得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