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昭认了这女子作师父。
只有梁昭知道,他那师父会的并不是什么医术,而是南疆蛊术,师父在他体内种了蛊,才使得寒症有所缓解。
三年前师父过世,便将一身蛊术都传授给了梁昭。
梁昭这两日精神大好,便也能同裴玉呈多说两句,闲庭观花。
下人将药熬好了端过来,碗中一片的氤氲热气,裴玉呈怕烫着梁昭,便将那药接了过来,拿着勺子搅动了一会,才递给梁昭。
梁昭却没有立刻接过,反而是看着裴玉呈递药过来的手,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裴兄,你最近可是在服药?”
“未曾。”
“那可是有去医馆做过针灸?”
“也未曾。”裴玉呈被他问得一脸疑惑,“我的身体一向是无病无灾,怎么了?”
梁昭神色凝重,“裴兄,我看你的脉象沉沉,像是中过蛊的样子,你且挽起袖子让我再看看。”
裴玉呈照做了。
梁昭为他把脉片刻,道:“裴兄,你所中之蛊名为临渊蛊,时间已有一年多。中此蛊者,初时症状并不明显,只是会心悸多梦,半年之后,便会神志不清、状若癫狂,随时都会精神崩溃,如临深渊,因而名为临渊蛊。”
见裴玉呈皱起了眉,梁昭又道,“不过好在,裴兄你体内的蛊,已经被人引了出来。”
“引了出来?”
梁昭点头,“嗯,正好是前几日,若不是时间短,我今日都看不出来你中过蛊。那人也是十分小心,用了及其温和的法子,怕是足足引了有十一二个月。”
“是用的何种法子?”
“我说来你可能都不信,床笫之间,行夫妻之事,便可引这蛊出来。”梁昭话锋一转,突然看着裴玉呈笑,“裴兄,不会是你家那位将军做的吧,你可真是好福气,我前几个月遥遥见过他一面,似是刚从校场回来,正慢慢骑着马,那可真是少年意气,引人侧目啊。”
裴玉呈打断他:“快说正事,引了蛊出来,之后如何,便是没事了?”
“裴兄你自然是安然无事,那蛊现在正在你家顾将军身上,他内力深厚,压制一段时间是没什么问题的,不过……”
“不过如何?”
“哪怕将军用内力压制了这蛊,也还有一个副作用,那便是内热难忍,如同中了春药,要与人交欢才可缓解。因而这蛊还有另一个名痴情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