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自愿的,还是被人欺负了?”

我一头雾水,但他情绪很不对劲,我以为说嫁给他这件事,惯常安抚道:“我当然是自愿的啊。”

他苦笑了一下,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他眼睛里有水光,我害怕了。

“你的体检报告呢?”我摸着他的胸口说,“是不是上个月的体检有什么问题?你别吓我。”我带了哭腔。

“体检报告再好,我也是个老人了,”他把脸凑到我面前,爱怜地看我,“我给你的你都不想要是不是,你是个纯朴的孩子,你想要对等踏实的婚姻关系,可恰恰是我不能给予的。”

我听不懂啊,这是在交代遗言吗,枪?我知道了!

“你出事了!”我惊慌失措,“没关系的,我看他们顶多判无期!没有枪毙的!别扔下我们娘俩!”我哭着哀求道,“十年二十年我都等你。”

“没有没有,”他把我抱在怀里安抚,“我没事,你呢?”他又和我拉开距离看着我的脸,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是和他断了,还是,”他用气声说,“和我,离婚?”

他的眼泪把我吓坏了,但是……

“他是谁?”我一头雾水。

他摸着我的鬓角说:“衣柜里那件衬衣的主人,他把衬衣落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