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吐了吐舌头,才几分钟啊。
他因为工作要出国一趟,大约要待半个月,我说不上高兴不高兴,坐地毯上专心致志给他分药片,钙铁锌硒维生素蛋白质神经酸等等等等,戴着医用手套,从药瓶里拿出来按每天的剂量放一个个小药盒里,他并没有病,血压血糖血脂一切正常,速效救心丸却放的到处都是,然而他心脏也根本没有问题,不知道为什么每天要咽这么一大把药,可能他的命比较贵,我撇了撇嘴,我们老家说吃多少药也不如正儿八经吃饭,他吃了这药怕是撑得饭都要少吃一点,难怪只吃那么一点点,得不偿失得不偿失。
他坐到沙发上踢了我一脚,我赶紧停下手上的动作警告道:“你别打扰我啊,我给你分错了药就麻烦了。”
“我明天就走了。”他黏黏糊糊地摸我耳垂。
啊,离愁别绪啊,真是烦人,不过以前确实没有离开家这么长时间过,于是我甜甜地笑着回头看他:“你一路顺风。”
“坐飞机不能祝人一路顺风。”
“为什么?”
“飞机逆风行驶更安全。”
“哦,那祝你一路逆风。”
“你这是祝我此行办事不顺利?”
“那祝你坐飞机的时候逆风,其他事情顺风。”
“还是不好听。”
我总算知道儿子会说话以后又话唠又能杠是随谁了,我这种老实本分的妈妈养不出那样刁钻的孩子了,原来罪魁祸首在这。
他摸了我的耳垂又去摸锁骨,然后手就顺着往下走了,我躲开他的手,提醒道:“有人。”
他不依不饶,顺着沙发坐到地毯上,环着我的腰把下巴放我肩膀上,我歪着头去躲他,越躲他手越不老实,这个时候保姆收拾东西从旁边走过,怎么说人家工资高呢,对我们俩抱成一团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