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手给他施了一个清朝的万福礼。

“给您请安了,老东西。”

他把视线从儿子身上转移到我身上,但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

我跪下做采访状:“请问同龄人哄孙子的时候你在哄儿子,对此你有什么感想呢?”

他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但还是什么也没说。

这人真没劲,我把儿子抱过来,不听什么子不学断机杼,我给儿子讲故事,讲我的家乡风光,也说我的小时候,我突然想起个事。

“小时候我就认识你爸了,”我煞有介事地和儿子说,“他在电视上呢,我爸爸呢,就是你姥爷,看到你爸以后说,这一批人不如上一批长得好看。”

“适可而止。”他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我笑得乐不可支和儿子滚成一团。

说谁谁来,我的电话响了起来,打完电话我生无可恋,我才当家做主了几个小时啊。

我回过头垮个脸和他说:“我们一家要来北京旅游。”

他终于真心实意地冷笑了出来。

“这是给你父亲的旅游经费。”

我眼巴巴地看着另一个薄一点的信封,这个总该是我的了吧。

“这是给你弟弟的,他不是你父亲亲生不好开口要钱,年轻人消费观念也不一样,把这个单独给他,当着你后妈的面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