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用手指扒了扒肉瓣,透明粘稠的浆液还在不断流出来。
情绪翻涌如潮,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她很脏,脏透了。
咚咚
房门被敲响。
透过磨砂玻璃,隐隐可以看见沈随颀长挺拔的身影,如松如竹。
“让我一个人在里面待会儿。”
对着门口,她声音很闷,不等外面人的回应,倏地拉上裙腰走了过去。
霍地一下拉开门,沈随剑眉挑起,眼里坦坦荡荡可以盛进日光,眸光往下,看清她的窘迫与无措。
她忽然不想再问那个问题了,绕过他,在茶几上打开医药箱。
拆解,消毒,换药,裹纱布。半个小时后,她收好医药箱,坐在他旁边,低低开口:
“我不想再做这种事了。”
“等过两天伤好了,自然不再劳烦你。”沈随语气淡淡然,“为什么又反悔了?凡事再一再二,不可再三再四。乔西,光在这一件事上你就反复无常,以后我真的能依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