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磕巴安慰道:“……朕、朕也只是猜测。”

“此事自然任凭王爷决断。”

楚云砚低低道了声,“谢陛下。”

“总之,万切小心。”陆宵也不知该如何开口安慰,只是紧紧与楚云砚挨坐在一起。

身侧的温度散发着不正常的高热,楚云砚勉强掀了下唇,扶住陆宵,点头道:“陛下不必担心,还是先顾及自己身体,好好休息吧。”

“臣去安置一番,明日便出发。”

“不了。”陆宵摇摇头,看了一眼天色,瓮声瓮气道:“眼看宫禁,朕今日还是回宫为好,不然早朝前又是一番折腾。”

楚云砚一想,也确实如此,更何况他明日早早就要出城,怕也顾不上陆宵,点头同意道:“那陛下等等,臣去传轿辇,喝了药再走。”

“药啊……”陆宵扶额叹息。

楚云砚刚出门,罗浮便端着朱红漆盘推门而入,浑浊的褐色液体冒着热气,正正摆放在他的眼前。

都不用细闻,粘稠的苦味便冲鼻而来,光看着,就令人作呕。

要换到以往,他定要磨蹭个半刻钟,好好做一番心理建设,可眼下,种种事务都需要他操心过问,事情紧急,也没时间因为碗药耽搁。

他认命地叹了口气,当下便屏气凝神,抬手,一饮而尽。

无法言喻的苦涩直冲天灵盖,他状若无事,抬步便走,行至门口处,却还是控制不住,干呕了一声。

“呕”

“哎呀。”罗浮在他身后笑弯了腰,意有所指道:“药苦不苦另说,心里甜不就行了?”

陆宵:……

你在暗示什么啊!

他无力地迈出房门,楚云砚安排好轿辇,正冲他匆匆而来,看出他脸色不好,奇怪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