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比他设想的要可控许多,他默默叹了口气,想起今天过来的目的。

他把放在桌案上的包袱一推,疲惫道:“罗浮给你的伤药,这个白天……不对,晚上……”

“算了……”被卫褚一折腾,他也忘了哪个是哪个了,不过总归都是止血生肌的良药。

他挥手随口道:“随便上吧,反正你自己也不当回事。”

卫褚的脸上微不可查地闪过一抹讶异,他动了动胳膊,上面的箭伤由飞云箭所致,如今半月已过,伤口长住了大半,却又时不时得被他不在意地撕扯开。

他盯着那处肩伤,忽然意味不明的扯出一抹笑,冲陆宵道:“投桃报李,臣不如也告诉陛下一些事。”

“这个箭伤由飞云箭所致,陛下想来已经知道了。”

陆宵眉峰一挑,“唔”了一声。

卫褚道:“飞云箭因其工艺特殊,造假微高,在边云军中也不是人人配备,边云军共分为十七营,每营中,能配以此箭的不过百人,而为了方便统计区分,每营的箭簇之上,都有不同的标记。”

“而射中臣的这支箭,箭簇所留印记,来自边云军的第一营,楚云砚的亲卫。”

“这个事,楚云砚告诉过陛下吗?”

陆宵静静听着,面上露出几分恍然,似笑非笑地抬眼,“爱卿这是……也给朕来找不痛快了?”

“岂敢。”卫褚皮笑肉不笑,虚伪道:“臣只是忧心陛下的安危。”

“忧心?”陆宵重重点头,大加夸赞道:“好臣子。”

“既然如此……”他伸手,命令道:“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