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血?”
“将军若疼了,应当会自己清醒的。”
小童支支吾吾,他也确实没什么解决办法。
陆宵听得直皱眉,只能叹口气,挥手让人下去。
屋里又剩了他们两个,他看卫褚,卫褚也在看他。
陆宵实在不知道自己今天出宫来是为了什么,感觉眼前的场景与他所设想的背道而驰。
他与卫褚相向而坐,看不下去他肩头扩大的血印,又听了小童的话不敢惹人讨厌,只能伸出胳膊,把桌上的伤药推到他的手边。
“将军,若还有几分清醒,就自己动手上药。”
卫褚视线落在瓷瓶上,后又缓缓移到他的脸上。
他一言不发,开始动手脱衣服。
陆宵坐着也不是,站着也不是,他们是不相熟的天子与重臣,眼前的画面诡异,他一时间也不知道眼睛该放在哪里。
他觉得喝醉了的卫褚也有一个优点,就是听话得很,这显然比一些醉鬼惹人喜爱许多,也让他少了不少麻烦。
他看卫褚扯开腰带,未扎紧的袖摆扫过圆桌,装着伤药的白瓷瓶左右摇晃,最后哐当一声,骨碌碌地滚到桌下。
卫褚被忽然的动静惊动,停下动作,眼睛盯着桌下的白瓷瓶,并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