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砚摇头,他紧.咬着唇,攀.住了陆宵的脖子,他们如今这样,陆宵一旦站起来,就只能将他抱起。

这个场景实在羞人,他想了想,视线不甘不愿地朝过一瞥,还是放弃道:“算了……陛下,这样就好……”

陆宵听出他话里些微的遗憾,趁楚云砚不注意,悄悄朝他看的方向瞥过一丝余光。

这么一看,他便明白了他的意思,脸色爆红。

“你……离经叛道!”

他瞬间捏紧了楚云砚的腰,手却下移,将他抱了起来。

楚云砚听着陆宵的点评,正想告罪,却突然感觉自己开始悬空,而本就强烈的动作更加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极限。

他看着龙榻离他们越来越远,而他们,也停在了他刚刚所看的位置之前。

他盯着陆宵的眼睛,那双澄澈的眸子染上了欲.色,漂亮又鲜活,艳丽的脸颊则仿佛涂上了一层薄薄的胭脂,夺目动人。

他明白了陆宵的放纵,有些不可置信道:“陛下……”

陆宵则气道:“再不快点,朕抱不动了。”

他们虽身量相近,楚云砚却要比他壮硕几分,他收了收手臂,楚云砚则伸长胳膊,去拿放在衣架旁的冕冠。

他的手指因为情.事而发颤,却还是稳稳地抓着那顶象征着帝王威严的冠饰,玉珠清脆,随着他们的动作发出动人的响声,他努力支起身子,将它一寸一寸,戴到陆宵的头上。

他持着沙哑的嗓音,缓缓道:“眉寿万年,永受胡福。”

缺席的冠礼,竟然让他以这种私密而独享的方式弥补。

陆宵眼眶一热,看他道:“朕还没取字。”

帝王身为九五之尊,又父母早逝,冠礼之上,自然不会有臣子为其取字,更何况,帝王的表字只是属于他的私人符号,就算取了,也不会有人敢唤出口。

楚云砚为帝王束好冕冠,抱着他,轻轻道:“宵为夜,晏为静,臣愿陛下岁岁长安宁。”

晏安。

陆晏安。

帝王的一切属于家国,却只有这个表字,完完全全地仅属于他,是他们独有的情话,不被任何人知晓。

“叫一声。”陆宵抱着他往回走。

“晏安……陛下……宵宵……”

他一阵混乱,嘴上各个名字乱喊,陆宵一声声应着,低头与他接吻。

冕冠上长长的白玉珠垂在他的脸上,轻微的冰凉仿佛是压倒他防线的最后一根稻草,他看着陆宵的眼睛,几息之后,视线顿时空茫。

陆宵也将他抱得更紧。

两人相拥了片刻,楚云砚消化着强烈的余韵,他累得直喘气,眼皮一开一阖,开始困顿而疲惫。

陆宵却摸了摸他的脸,掀唇笑道:“别睡了。”

他又重新躺回榻上,而后冲他命令道:“你来。”

第100章 帝王爱珍。

七天眨眼而过, 陆宵的生活规律极了,每天按时上下朝,处理政务, 而后……躺在温暖的床榻、温柔的怀中,做一些让他食髓知味的事情。

他们在承明殿里胡闹的痛快, 满朝文武百官也不会想到, 他们以为正风尘仆仆回京的摄政王爷,其实就藏在与他们一宫之隔的帝王寝殿。

可是今天, 楚云砚接到了副将的信件, 说他们明日即将入城。

又一番云雨,他却不能再如往日般拥着陆宵入睡,只能拖着酸困的身体起身, 准备连夜出城。

陆宵帮他揉了揉腰,埋怨道:“都说了不要胡闹, 你还得骑马。”

楚云砚则不敢再回想他刚刚大逆不道的一幕,他爱极了陆宵那种失神的表情,总也是忍不住。

“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