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上前,帮陆宵除去冕服,手指落到冕冠时,难免心事重重的。
“陛下……”
陆宵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他自己也心头发闷,“当时还骗朕,说会赶上。”
楚云砚更是歉疚,“是臣的错,但臣是真的,很想参加陛下的冠礼……”
此事一提,两人都有几分遗憾,陆宵牵着楚云砚的手,坐回床榻。
他行走的步子并不快,楚云砚却步伐虚浮,软飘飘地,勉强跟上。
看他这副别扭的样子,陆宵自然知道缘由,低头戳了戳他腰间的软肉,问道:“还难受啊……”
“臣无事。”楚云砚摇摇头,认真打量了陆宵一阵,看他那副模样,更是心痒了两分,逗他道:“不过……臣既然只能谋求陛下的宠爱,不如今日就尽些后宫之责……好好、侍奉陛下。”
他故意将“好好”两个字咬得极重。
如今两人心意相通,对彼此的接触自然不可能无动于衷,他一旦想到,陛下的眼睛因为他染上欲.色,那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脏,便又开始颤动。
更何况,他太过了解陛下,也知道陛下更多时候,其实是一只受不了直言直语的“纸老虎”。
他故意如此说,几乎不用想,便能预料到那张脸上,出现更加艳丽的颜色。
果然,陆宵的脸开始红了,他有几分不自在,但却也没躲,只打量着楚云砚,怀疑道:“……你还能行吗?”
楚云砚:……
大话已经说了出去,但不得不承认,他好像确实需要缓一缓,毕竟太频繁,会伤身……
他面露难色,只能轻咳一声掩饰,“臣、自然……还行。”
陆宵点头道:“那今晚就看爱卿表现。”
他在楚云砚面前自在惯了,脱了外袍,便在榻上打了个滚,“今天早朝,众朝臣都知道了,西邙国灭,摄政王爷不日班师回朝。”
昨夜的事彻底被隐瞒了过去。
“就是卫褚……”陆宵气得直咬牙,“根本骗不了他!”
“城门一开,他就去了那片地界,看了树上的刀痕、地上生火的火洞……就咬死此处曾经驻过军,一下朝便追着朕问了好远。”
楚云砚叹息道:“他太过熟悉边云军,确实不好瞒他。”
“陛下如何答复的?”
“朕能如何?”陆宵瞥了他一眼,“就不知情呗。”
楚云砚毫无心理负担地弯了弯唇角,不走心地夸赞道:“陛下聪慧。”
陆宵看不得他这般站着说话不腰疼,扑过来拽他,两人昨天刚刚疯过,不由都有些食髓知味,楚云砚勉强动了动酸胀的腿,头脑却激动得发晕。
陆宵逼近他道:“如今‘摄政王爷’正在回京途中,而此时,出现在朕寝宫的人,想来便是假冒‘摄政王爷’的不轨之徒。”
他勾了勾楚云砚的下巴,“为保朕之清誉,只能将他困为禁.脔……”
“唔……金屋藏娇?”楚云砚也极其配合。
他们在榻上滚做一团,那本一直被陆宵压在枕头下的书册,随着他们的动作被折腾出半角,陆宵一眼看见,赶忙心虚地朝里面塞了塞。
楚云砚注意到他的动作,一把按住他的手,笑着追问道:“陛下,什么东西,藏得这么深?不想让臣看?”
陆宵原本还不好意思极了,可看楚云砚又故意逗他,便转念一想,两人都如此关系了,他、他干嘛还要害羞?!
“有什么不能看的。”他状若无所谓地瞥眼,一把掀开枕头,哼道:“就……就一些书啊……画啊之类的……”
陆宵脸上的表情理直气壮,楚云砚却没有应声,他视线落在他的枕下,眉眼微皱,出口的声音飘忽且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