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不敢多看,似被烫到般移开了眼,目光重新落回陆宵的脸上。
陛下显然也是第一次干这种事,羞红的脸上眼眸亮晶晶的,他手上的动作变慢了,似乎察觉到了他的不适,开始低声朝他询问,正犹豫着停手。
他咬紧牙关,一脸羞耻地摇了摇头。
如果是惩罚的话……
陛下已经对他一再忍让,他既然做错了事,总得让陛下尽兴才好……
可他却没脸直白地说出这种话,只能沉默地向陆宵怀里钻了钻。
陆宵观察着他的反应,也决定不能再这么过分下去了,就算不伤根本,但楚云砚的状态显然比第一次差了许多,甚至都开始痛苦的轻.颤。
他放缓了动作,延长了这次的时间,终于决定听一听楚云砚的自白。
他哑声道:“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一遍。”
“唔……”
楚云砚显然没料到会以这种状态回答帝王的问话,脑海里乱哄哄一片,他已经彻底沉浸在快乐中,但好歹帝王的动作渐缓,让他可以整理信息。
“第一次,臣去南郡赈灾之时……唔……高睿之对臣说义父遇刺之事存疑……呃……”
“臣起初……也抱有怀疑,毕竟当时羽林卫……的行动太过诡异……”
陆宵停下动作,楚云砚则努力控制着颤动地嗓音,“可……臣义父离世前,一直坚持到臣去,只对臣说了一个字。”
“匾……”
“臣起初悲伤过度,来不及思考,便受先皇之命进京摄政。”
“直到一年后,臣回去祭拜义父……坐于镇国侯府的堂前,抬头,看见了那块刻着‘忠英贞敬’的额匾。”
“臣这才发现,在那块匾后,有先皇与义父数次的密信,而整编边云军……竟然是义父的主意。”
“义父与先皇想兵不血刃解决高睿之手里的六万军队,所以借整编之名渗透蚕食,臣也是那时得知,边云虎符废弃,如今能调动边云军的,是一枚帝王从不离身的玉戒……”
“臣知道,当时在城外树林之时,臣对陛下剖白心意,陛下并没有信,还用边云虎符试探臣。”
听楚云砚提起这件事,陆宵也没否认,只轻轻点了点头,他那时故意说出要把边云虎符给他的话,为的就是探知他是否得知边云军的隐秘。
“臣与高睿之虚与委蛇,却也在那时,意识到,这是一个天赐良机。”
讲到最令陆宵生气的事,他的动作再次重启,手下也没轻没重起来。
楚云砚刚清醒了几分,又被迫蜷缩起身子。
“后、后面的事,陛下都知道了……”
“臣帮高睿之运出粮草,用陛下给的玉戒去边云调兵……还盗出无用的虎符,让臣身边的内奸给他报信……”
“陛下!陛下……等一等,不,臣……”
随着他越说越多,他积压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他不自觉攀.上陆宵的脖颈,已经做好那一瞬既痛苦又欢愉的准备,可帝王却疑惑他的停顿,以为他又不舒服,便贴心地慢了下来,让他适应。
眼看就要到达顶.锋,却又被立即截停,他浑身一抖,只剩痛苦的呜.咽。
“陛下……你故意的……”
他咬牙切齿挤出几个字。
“什么?”陆宵却是真真的迷茫了,澄圆的眼睛看着他,显然对他的控告毫不知情。
毕竟在他看来,楚云砚让他等一等,他都极为贴心地照办了,若真是故意使坏,他肯定会不管不顾,让他又颤.抖一阵。
“朕已经很贴心了。”
陆宵摸了摸他,“继续说。”
楚云砚根本没处讲理,他总不能厚着脸皮说,臣让陛下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