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会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从掌心传来的温度炽热且强烈,陆宵看着楚云砚,能清楚地感受到他的决心。
“还有臣义父的仇……臣都要从他们身上,亲手讨回来!”
他与西邙不仅有国仇,还有家恨,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置身事外。
“朕知道了。”
陆宵合住奏本,目光在高睿之的名字上一闪而过,回握住他的手,皱眉道:“要小心,不光是西邙,朕总觉得高睿之不对劲。”
“这次之后,南陵郡的守军不能留了。”
楚云砚显然也知道陆宵的意思,倾身抱住他,“陛下放心。”
他闭了闭眼,轻轻在他耳边呢喃,“一切阻碍,臣都会为陛下扫除。”
第87章 第一步,脱衣服。
楚云砚抱得太紧了, 陆宵好不容易才能挣出一只手,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个高睿之……”他胡乱撒气道,“他肯定跟朕八字不合!”
“每次看见他的奏折都没好事!”
他苦恼地倚在楚云砚的肩头, “偏偏还天高皇帝远……父皇当时不知道怎么想的,怎么就把南郡的封地给了他!”
楚云砚被他逗笑, 无奈道:“毕竟他也算开国功臣, 随先皇南征北战……只不过,人心不足蛇吞象。”
他显然知晓其中曲折, 回忆道:“说是封地, 其实也是先皇的妥协之举。”
“当时天下初定,起义军从四方汇至京城,却唯独高睿之一部, 占据南郡天险,拒不拔营。”
“当然, 他也没说的这么强硬,只说大战刚刚结束,军队疲乏, 要暂缓入京。”
“先皇怕其他几支部队效仿,便先发制人,下旨封其为淮安王, 以南郡为封地,一旨断了他的出师之名,他若敢擅动兵戈, 便是造反, 天下尽可诛之。”
陆宵听得惊奇, “父皇这不是强买强卖嘛。”
楚云砚道:“确实如此,虽然当下暂时按住了他煽动其他将领的意图, 但他手里那六万兵卒,却终究还是隐患。”
“只是还不待先皇如何,先皇却离奇的中毒了。”
“是那一次!”陆宵对这件事尚有记忆,他那时刚过完十二岁的生辰,原本身体强壮的父皇却日渐消瘦,太医轮流来看,却都查不出病因。
“朕记得,最后是镇国公回京了一趟,之后父皇才渐渐康健。”
楚云砚点头,“在回京之前,臣和义父去了趟西邙毒谷,才得知先皇其实并非是中毒,而是中蛊。”
“子蛊在先皇身体中潜伏了好几年,直到最近,被母蛊唤醒催动。”
“义父用反噬之法,把先皇体内的子蛊杀死,而承载母蛊之人,必遭反噬,母蛊毒性深重,就算不死,也会日日夜夜痛苦万分。”
陆宵皱眉道:“所以,他才会这时动手。”
“朕还奇怪,他若真要起事,父皇驾崩之时,或者五年前北戎和西邙联手兴兵之时,岂不都是大好时机?他怎么忍心错过?”
“原来,已经是自顾不暇了。”
楚云砚叹了口气,惭愧道:“是臣御下不严,有人私藏了西邙的《毒经》,还转头投靠了高睿之,这才把他的蛊解了。”
“而此时,北戎兵临城下,西邙蠢蠢欲动,高睿之定然掺合其中。”
陆宵一听他提到了《毒经》,思索道:“所以……卫褚的毒也是你给的解药?”
楚云砚紧张地动了下喉结,“他、他告诉陛下了?”
“哼,你们倒是感情好。”陆宵瞥他一眼,“他说罗浮调制了解药,朕还奇怪,前几天罗浮过来请平安脉,也没听她说。”
楚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