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这明显的对比激起一种不服输的干劲,猛地起身,将楚云砚拽起。

楚云砚下意识朝他贴近了一步。

巍峨的宫殿在他们身后透出烛光,融融暖意中,陆宵就像小时候玩捉迷藏一般,趁着楚云砚不注意,飞快地在他唇上咬了一口,不轻不重的力道,落下一个浅浅的齿印。

坏事做完,他撒腿便跑。

楚云砚反应了一下,赶忙疾行了几步,迅速地跟在了他的身侧,两人谁都没有说话,直到“嘎吱”一声门响,紧闭的殿门被陆宵伸手推开。

地龙火热,温暖的空气扑面而来,身上的外袍立马显得多余且沉重,自认为扳回一局的陆宵一边得意扬眉,一边无意识地去摸腰侧的带扣。

修长的手指落在玉质的扣身上,比起挑衅,更像是无声的邀请。

楚云砚静静地看着,唇上轻微的触感并没有消退,他好笑地掀了掀嘴角,视线扫过陆宵的动作,故意眉眼带情,意味深长道:“陛下……是要臣……”

陆宵疑惑地朝他看了过去,楚云砚的视线毫不掩饰,藏着揶揄,牢牢地钉在他的身上,陆宵眨了眨眼,似乎才反应了过来,脱衣服的动作猛地一顿,手指开始颤动。

楚云砚不说话,却又一切尽在不言中。

陆宵:……

你在想什么?!朕不是那个意思啊!

他顿时手忙脚乱不知道该作何反应,身上热出一身汗,可继续显得孟浪,不继续又显得心虚。

他手僵持在腰间,半天没有动静。

楚云砚看把人吓得惊慌失措,也知道不能太过火,压抑着笑意,贴心地过来帮了他一把。

带扣被顺利解开,陆宵轻咳一声,手忙脚乱地扯了把领子,干巴巴道:“夜、夜深了……

“朕要睡觉了!”

他没让楚云砚跪安,楚云砚自己便也不提,他默默跟在陆宵身后,两人心照不宣的躺在龙榻上,面对面偎依。

氛围宁静而美好,脸上燃烧了一晚上的温度总算渐渐消退了下去,陆宵揉搓着自己散开的头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状似不经意道:“朕马上要过生辰了。”

陆宵的生辰是三月十二,算算时日,还有不到四个月的时间,生辰一过,陆宵便年满二十,加冠亲政。

他缓缓道:“礼部上折子问,主持加冠礼大臣的人选……”

两人目光相触,陆宵不好意思道:“王爷给朕主持冠礼如何?”

历朝历代,主持帝王的冠礼向来是臣子的殊荣,可在两人缠绵的心思下,比起这点,这场冠礼显然还有另一种说不出的意义。

楚云砚心头一颤,沉默了一阵,却还是艰难开口道:“冠礼由父主持,父亡则为师,次则为臣,如今太傅尚在,臣若越俎代庖,不合理法。”

他心里空落落的,却还是坚持道:“陛下及冠本是头等大事,还是不要违背宗法。”

陆宵显然没想到楚云砚的这番回答,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他不免生气,转身赌气道:“不愿就不愿。”

“陛下……”楚云砚张了张唇,从背后搂过他,低低道:“不要生气。”

“臣当然想为陛下主持冠礼,但是……”

但是什么,他没说出来,只是抱着陆宵的胳膊紧了又紧。

陆宵也知道这事怪不得楚云砚,不过一想到他的成人之日,楚云砚竟然只能站在阶下观礼,他就不免难受。

他被楚云砚搂得很紧,试图想办法道:“不如朕明日给你加封一个太傅的头衔?”

“……陛下,那可更要惹朝臣非议了。”楚云砚赶忙劝住,想了想道:“臣明日会去一趟礼部。”

“能说服他们最好……”陆宵感受着后背温暖的体温,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