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权力”的外壳。
可现在,一切真相大白,他自然能在楚云砚的一举一动中,察觉出超越君臣界限的情绪。
显然,今日他与林霜言的事,又让他心里拉响了警钟。
他闷闷笑了两声,大抵知道楚云砚心中的郁闷了。
除了一开始,他还装得像那么一回事之外,此后,尽管他一再努力,但压抑不下的吃味、嫉妒、占有欲总会翻腾而上。
而他每次都当作没事人似的表情如常,其实心底……
陆宵洞悉地瞥了他一眼,伸手把他藏在袖间的手掌拽出,果然,在上面看见了一排深深的甲印。
“着急成这样?”陆宵逗他。
楚云砚被迫伸平掌心,他虽然比陆宵年长几岁,但于感情方面却与他一样都是一张白纸,他也就仗着陆宵比他脸皮薄,冷不丁说上几句旖旎的情话,但若陆宵真反过来戏弄他,他则顿时失了那副泰然自若的伪装。
“陛下……”他不自在地想将手掌收回。
这上面几个浅淡的甲印,却实打实得是他内心疯狂躁动的证据,此时被帝王握在手中,他难免又难堪又无措。
他自认为嫉妒和占有欲是很丑陋的情感,更何况,他很了解陆宵,他尤其讨厌别人逼迫他做什么事,而他现在虽不算步步紧逼,但也总彰显着无声无息的抗议,显然就要触摸到了这一红线。
“陛下误会,臣并非……”他违心道,迫切地想重新把自己塑造成大度无私的重臣。
陆宵暗哼了声,他知道在自己面前,楚云砚总是思虑颇深,只有哪天他自己压抑够了,才会突然扑出来吓他一把,而后再立即龟缩回贝壳中。
他都习惯了他这种“冷不丁”似的袭击,今天看他的神色,多半又要自己瞎琢磨几天了。
他又好气又好笑,但也不想惯着他这种自顾自决定事情的习惯,他施施然地松手,任由楚云砚把手抽回,这才道:“知道爆声怎么来的吗?”
他侧头看了眼偏殿,“林霜言只是他的化名,他本姓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