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发现,在某种程度上,自己好像差了他们一大截。

难不成陛下就喜欢这种主动的?

他越想越觉有理,不得不跟上他们的脚步,冲陆宵大表忠心道:“臣亦很思念陛下。”

陆宵:……

他慢悠悠喝粥的勺子再也舀不下去了。

他瞪了卫褚一眼,又暗中踩了楚云砚一脚。

什么叫好的不学坏的学!

他放下粥匙,幽幽道:“都吃饱了吗?”

还不待三人回答,他便当机立断,指挥双喜道:“撤膳。”

“众位爱卿。”陆宵揉了揉脖颈,暗示道:“朕也累了。”

他脸上笑容盈盈,视线则慢慢扫过鼎立的三人,那目光不管落到谁身上,都能简短的化成两个字“快滚”。

桌上的三人都是察言观色的好手,对视一眼,无形的火药味极速蔓延,但他们也清楚,同时挤在这里定然讨不到什么好处,还会惹得陛下厌烦,便都顺着台阶起身告退。

唯独谢千玄

他刚要起身,陆宵却叫住他,“你等等。”

殿门嘎吱一声关住了,楚云砚微微皱眉,和卫褚面面相觑。

“怎么回事?”

卫褚白他一眼,气道:“你还问我怎么回事?你摄政这些年都教了陛下些什么!”

他气冲冲地往前走,楚云砚则面露疑惑,追上他,“我干什么了?”

“你!”卫褚都没法说他刚刚看到的东西,只能囫囵道:“陛下床榻之间……”

他突然伸手拍他一掌,问道:“疼吗?”

他这一下用力极大,楚云砚防不胜防,被他拍后两步,他面露不喜,冷道:“不如我也拍你一掌试试?”

“你也知道疼啊!”卫褚气道,“回府好好练练吧,以后有你受的!”

楚云砚被他这一番云里雾里的话绕得直皱眉,他追上去道:“卫褚,好好说话。”

“啧。”卫褚原本还有几分难以启齿,但转念一想,谢千玄都不怕,他怕什么?

他冲着楚云砚破罐子破摔道:“陛下于龙榻之上……手段暴戾,喜爱鞭笞。”

楚云砚:……

他倏然停下脚步,回头望了一眼离他们有段距离的承明殿,犹疑道:“你、你怎么知道的?”

“别管!”卫褚显然对楚云砚将陛下教养成这番模样很是不满,逼近他道:“你和陛下……也这样吗?”

楚云砚猛地后退了一步,他无从说起,只能将他拍远了些,岔开话题道:“这些东西之后再说。”

他在袖中摸索了一阵,一个白瓷瓶被他握在手中,递到了卫褚眼前。

卫褚恍然,明知故问道:“这是什么?”

楚云砚道:“解药。”

卫褚轻哼一声,伸手接过,刺道:“怎么?总算是扛不住良心的谴责,主动来为我解毒了?”

楚云砚微皱了下眉,解释道:“事情并非我做,我亦问心无愧。”

“问心无愧?”卫褚接过瓷瓶,久久地端详着,扬头嘲笑他道:“既然问心无愧,怎么不在承明殿中,当着陛下的面将东西交给我呢?”

“说到底……不还是怕引起陛下怀疑?”

“你就这么害怕陛下误会你啊……”

楚云砚被他两句噎住。

他不欲多说,转身加快了脚步,卫褚却在后面喋喋不休。

“你觉不觉得,陛下好像很喜欢那个谢千玄?”

“还有那个新科状元,是不是因为他,陛下还斥责过你一顿?”

“上次我还看他急匆匆地进了陛下的寝宫……”

“你真没觉得他们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