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恐怖气息,鸡皮疙瘩瞬间起了一背,浑身不自在,推拒他道:“发什么神经。”
他扭身便往出走,谢千玄却跟在他的身后,振振有词道:“陛下身为天下至尊,明日想取一人的性命,那人来佛前苦求一夜,陛下就能改变想法,饶他一命吗?”
“说到底,不过是世人自我安慰、自欺欺人罢了。”
“一个人该生该死,问不着神佛,也求不着庇佑,只是上位者的一个念头而已。”
他笑笑,眉眼微弯,眸底却一片漠然,“既如此……这无用庙宇,我又为何要拜?”
陆宵听着谢千玄的歪理邪说,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谢千玄之前还只算招蜂引蝶、轻佻又不着调,今日却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竟然一反常态,杀气颇重。
他心中越发不舒服,皱眉瞟了他一眼,冷道:“行了,佛门清净地,既然来了此处,便守了他们的规矩吧。”
谢千玄笑而不语,轻轻哼了一声。
有了谢千玄这一打岔,陆宵低头看了看自己刚刚求出的签文,心里也突然觉得没意思起来,不过抱着一个“来的来了”的心态,他还是从侧门出去,蹲在了老和尚的旁边,等待解签。
易学术数,向来都对他有莫大的吸引力,他看过不少话本,都写过测字问事,风水玄学的故事。
出于好奇,他每在街上看见算命的摊子便挪都挪不动,眼睛放光、兴致勃勃,陪他出宫的楚云砚却说,那些都是江湖术士,骗人的把戏。
他那时还不解,“这有什么好骗人的?”
楚云砚则道:“陛下不妨试试,无论你什么说辞,他定会说你有大凶之兆,问你要不要破解。”
“哦……”陆宵被楚云砚唬住,暂时歇了心思。
只是今日来到大佛寺,眼见此处香火鼎盛,僧人慈眉善目,陆宵的心又再次跃跃欲试起来。
他此时巴巴地蹲在老僧人旁边,好奇道:“……怎么样?”
僧人细细看了遍签文,又抬头端详起他的脸,眉头紧蹙,叹息道:“施主印堂发黑,今日恐有血光之灾,性命之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