饨。馄饨是燕支亲手包的,里面掺了鲜虾和鱼肉,吃着鲜到恨不得吞掉舌头。
燕支低着头,端来一碗清淡的糖水,进门时见沈安一口口吃着,食欲很好的样子。
她有些犹豫,将糖水放在桌上,半晌才小心又谨慎开口:“王爷这样真的没事吗?”
沈安咽下一口馄饨,冷静道:“是他自己要跪的。”
许久没有好好用饭,这样一碗馄饨下肚觉得浑身都妥帖了,沈安放下碗叹了口气,和燕支说:“你去睡吧,这里不用你了。”
燕支摸不到头绪,不知道这二人到底在干什么,犹豫了半晌,还是决定乖乖听话。收了碗走出房门,还不忘将几个躲在廊后看热闹的小丫头一道赶走。
沈安又坐了一会儿,在他的角度能看到门外跪地之人的衣角,他罕见的有些愣神。
直到红烛燃了半根,烛花噼啪爆开,沈安才堪堪回过神来,慢慢吹了烛台躺到床上。
淮南夏日里天气多变,明明晴了几日,晚上的时候还能看见月亮,可到了后半夜,沈安昏昏沉沉地从梦中清醒过来,竟听到了屋外的雨声。
他身子虚,气血不足,睡到半夜经常醒来,他下意识想往身旁人怀中靠,可刚挪动半寸,才猛地想起来。
萧封观不会还跪在外面吧。
他披着衣服慌忙向外走,起得太急头还有些晕,路上碰碎了花瓶。
门没有关严,他刚一推门就看到了跪在原处的萧封观。一身玄色衣裳早被雨淋了个透,雨水顺着脸颊向衣襟里淌。
见他起来了,萧封观不明显地皱了皱眉:“起来干什么,风冷,回去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