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萧封观低头注视着沈安,字句清晰:
“你从来不是笼中雀鸟,不要觉得我是困住你的牢笼,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可以相信我。”
……
三日后,徐王回了府中。
侍女为她递上了擦手的帕子,他拭净了指尖残血,猛地将帕子甩进了一旁的水盆里。
“沈汀花越来越不懂规矩了,如今刚得了些势,就敢到我府上撒野。”
“沈安。”徐王转过头来,饶有兴致的问:“她是你的长姐,若今后死于我刀下,你会不会恨我?”
答案几乎是显而易见的。
徐王在府中鲜少这样极言厉色,一旁的侍女们都战战兢兢,跟个小鹌鹑似的不敢抬头。唯有沈安从容上前,将干净的干帕递给徐王,自然道:
“殿下是天皇贵胄,雄心韬晦无一不精。今后事成,臣恳请殿下,能准允我亲手手刃沈家上下满门。”
徐王安静看了他两秒,随后笑开:“沈相老了,眼前只看得见蠢笨如猪的嫡子,守着劳什子的嫡庶尊卑,却从来没看清过你……若他曾经一手栽培的是你,今日恐怕连本王也不得不忌惮沈家了。”
“臣子便是臣子,须尽辅佐之力。”沈安淡淡道:“若反倒使人忌惮,就是不堪用。不堪用的刀,殿下就该熔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