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慢慢,他捡起未调成苦味的酒,大口下灌。
和他一起的,除了小弟,还有他们叫来烘托气氛,哄真少爷心情好的“玩物”。
是玩物,付一点钱就能拥有人整夜,怎么不算玩?
酒醒了七八分,破烂的布条包裹不住身体。水蛇一般灵活的四肢,抚弄着自己身上勾人的部位,卯足了劲勾引。
她胆子很大,蒙着半张脸,叫他“小谦”。
纪谦无动于衷,那人胆子更大,跨坐在他的大腿,细腰扭动,蹭着他紧绷的大腿肌肉。
没蹭出什么反应,倒是蹭掉了自己的衣服。
疲软的阳具糜态更甚。
他冷眼,“谁带来的人,让她滚。”
人群里的麻子脸上前,把人拉走,“不好意思啊谦哥,她喝多了、喝多了。”
他们不敢惹他谁让纪谦是纪天衡的儿子。给钱就是爹。他们都要看他的脸色行事。
麻子脸拉着人,没拉动。女人海藻般的长发散落在肩头,嗲声叫他“谦哥”。棉质的内裤挂到了腿上。只要他给反应,天雷勾地火。
纪谦拿起玻璃杯,毫不留情地对着女人的脸泼去。
紧身破布,脏污一片。甚至漂亮的脸蛋也沾上酒液,好不狼狈。
喝得再多,被泼一身,也清醒了许多。
男人喉结滚动,不带一丝感情,“滚。”
女人:“……”
麻子脸拍了拍他的肩膀,连拖带拽地把人弄走,还不忘把她的打底裤拉上。
纪谦的手背,浮起点点红疹。
他酒气浓重,面不改色,“打电话。”
另一个小弟站了出来,手机有如发烫的石头。
熟练地翻找后,他拨了通话记录里被拒绝了一百多次的电话。
“嘟”
等待的时间,在场所有人屏住呼吸。
很紧张,不确定对方会不会接。
小弟觉得不会,可感性却偏向纪谦……还是接吧,他心情好,他们这群做手下的,也好过些。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正在通话中”
小弟胸口“咯噔”一下,得,还没从那姐的黑名单里出来。
他小心翼翼,“谦、谦哥……”
“我就知道……”纪谦不抱什么希望,又灌了三分之一的酒,“她不会原谅我……不会……”
他很后悔,在别墅的那几天,不该等她醒了再下手……
她睡着时,他吻了她漂亮的脸蛋无数次,很清楚,为何童话故事的末尾,总是公主亲吻王子。
亲不够。
他总怀抱着一起希望希望她能理解,他们是一体的,彼此交融,才是最合适的结局。
可她不理解。她嫌他恶心,甚至想杀了他。
纪还真那么做,纪谦倒是……很乐意。了结在她的手上,炽热的液体会飞溅在她身上,那一瞬间,他们是交融的。
她会记得他,会永远记得。他在她心里的地位,旁人无可撼动。
可她没来得及动手,顾文景就打破了这一切!
纪谦捂脸,如失去了庇护的兽,低声哭泣。
小弟们:“……”
这几天都是这样。他喝多了,要么哭,要么吐,要么摔破酒瓶,拿碎片割自己一下还好纪谦富裕,工作人员清扫得勤,没啥大碍。
他哭完,醉醺醺地看向勤勤恳恳的打工人酒保,声音含糊,并不清明,“手机。”
酒保:“……”
纪谦报了一串数字,“打这个电话。”
给钱就是爹。
酒保放下手中的活,拨了这个号码。
呼吸声取代了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