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出一点趣味,想知道这群人无知到什么程度。

“我……”纪凌被说动,安慰似地,他低低开口,“姐姐会原谅我的……会、包容……以前是这样、以后也一样。”

前世的记忆给他带来了无限底气。知晓顾文景强迫他发展不该发展的关系,她待他如初。

如今也是,她把他看成商品,为她所用。纪谦没有这样的待遇,一直嫉妒他。

他目光清澈,被略高一点的纪谦,尽收眼底。

嘈杂的人群中,一声平淡的“蠢货”,完美融入环境音。

假货沾沾自喜,真货的算计,算到了他身上。

纪谦清楚纪还恶心男人之间不清不楚的关系。没有血缘维系的东西迟早会破裂,消耗过了那个度,她不会看他一眼。

纪谦不一样,在母体时,他们是一个人。她总会原谅“自己”、理解“自己”。

他无所谓人在不懂事的荒唐,纪还喜欢玩,他也玩。

纪谦在等,等不懂事的她,被外面的野男人伤得体无完肤,也等她对纪凌的感情被消磨归零。

最后孑然一人。

双胞胎是世界上最亲密的关系,没有之一。

他全然了解、全盘接受。那个时候……她的视线,他百分百占有。

*

纪还打了个喷嚏,“有人咒我。”

秦驰温贴心地递上纸巾。

豪车停在她面前,寒冷的室外,男人的脚踝,被冻得通红。

人还没下车,先被当反例点评,“别学他不穿秋裤,冻出病了,有你受的。”

她擦了擦鼻子,看向哥俩的方向,“你们是喜欢黑秋裤、白秋裤,还是喜庆的红秋裤?”

郁珩衍:“他喜欢红的。”

郁项:“……闭嘴。”

霸总的心理素质良好,吵闹中自然地下了车,捧着一束毛线织的玫瑰花,快步走到纪还面前。

他真心夸赞,“今天很漂亮。”

“我哪天不漂亮?”

“是。”他笑得纵容,“我没考虑周全。”

她就是这么个自信而张扬的人,重来一次,顾文景投其所好,“车子,喜不喜欢,喜欢让你开回去。”

“你确实是法治咖当久了,忘了,华国开车需要驾照。”

顾文景不满地看向郁项,“我有司机,为小未婚妻服务。”

“哦。”后者无所谓地笑笑,“我以为文景跟异性相处,也跟对我一样,抠抠搜搜、一毛不拔。

“顾总还真是、”秦助理接腔,“多此一举、铺张浪费。”

顾文景:“……哪来的狗?”

郁项伸出左手,“好久不见,跟小姑娘就别那么虚伪地客套了,有什么想聊的,天天跟我说还不够?”

顾文景:“……”

不想跟他寒暄,最近好几个项目除了差错,年后工作,他跟郁项抬头不见低头见了好几回。

顾文景敛了笑,“好久不见,小未婚妻的勾搭能力见长。”

“前·未婚夫妻。”秦驰温挡住他家娇弱(?)得毫无还击之力的小姐,“也请注意合适的社交距离。”

纪还有些遗憾。她准备了很多骚话,没来得及开口,已经靠男人占了上风。

年上的二位,关心过度。

“纪还从始至终,都是我的未婚妻。”顾文景从善如流,“我看上的,没什么得不到的。”

死心是不可能死心的。爬到他们这个位置,多少都有一点偏执在身上。

以往是纪凌,如今变成了纪还。

她越抗拒、越反感、越恨不得从他身边抽离,顾文景越是来劲他的征服欲被她很好地起来。攻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