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个撑着大黑伞的女人。
她把嘴唇涂的很红,唇畔始终带着微笑,直直地长发披在背后,看起来神秘又美丽,可惜的是上半张脸被伞檐遮住了,以至于无法窥探她的全部。
“你好,云珏。”
万籁俱寂只剩雨声时,女人突然对他说话了,云珏听着这声音,半晌没有动弹,怔怔地盯着墓碑上的照片,动了动嘴唇。
“你现在这种样子真让我有些不适应。”
女人笑了笑,看起来有些陌生,她往前走了几步,将伞把在手里转圈,不紧不慢的停在云珏的身旁,打量墓碑:“你现在应该还没看到那封信,不过时间刚刚好,你等会儿回去看应该就可以了。”
云珏没敢抬头去窥探,他握紧了伞把,眼神有些空洞:“你是谁?”
“这并不重要,”女人转伞的动作一停,“我现在只关心你以后会成为的那个人,明白吗?”
她说的莫名其妙,仍旧没停下:“我会给你一样东西,接着你要去云想的房间寻找一封信,就在她常坐的沙发下,信里有关于她对你说的话,你在听我说话吗?云珏。”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周遭雨声渐响,云珏茫然的眨了下眼睛,眼角有些泛红,他想要控制自己去探个究竟,看看女人到底是谁,问问她怎会找到自己,又有何目的
可话到嘴边,双唇却无论无何也打不开,喉咙就像被人掐住了般,让他有种快要窒息的错觉。
女人笑了笑,洁白的牙齿在红色的嘴唇中格外显眼,她抬起手覆盖上云想的墓碑顶,将伞沿扬起来,目光淡淡地下瞥着照片上的脸庞,等待半晌,道:“不明白也没关系,反正你总会走上后来的那条路,这是命运,云珏,你逃不掉的,我也一样。”
话音刚落,女人转身面向他,目光含着熟悉的讽刺笑意,云珏后知后觉的抬起头转向她的脸,一刹那,如同时间静止,世间万物似乎都停滞在这刻,只有他的心跳越来越明显。
“拿着吧,然后去寻找你本该走的路,我期待着我们再次相遇的那天,再会。”
女人再次用伞沿遮住上半张脸,唇畔露出一抹微不可察的的笑意,向前与他擦肩而过。
这天之后,云珏像是发了疯一样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管家和保姆都不知道他到底遇到了什么事,只偶尔见到几次他在门内对着一个水晶球发愣的场景。
这件事甚至传到了远在国外度假的李锡如耳中,她亲自打电话过来,本想问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可电话接通后未曾开口,就被云珏态度客气的拒之门外,由此不了了之。
直到三个月后的某一日,管家发现云珏开始收拾行李,他简直就像是变了一个人,脸上始终挂着令人感到害怕的温和笑意,对管家交代好了一切大小事务,并且不容置疑的将自己手下的所有权利和产业都交给了打算退居幕后的李锡如。
这之后,管家就再也没见过他了,纵使李锡如和六叔动用了所有的势力,也若大海捞针那般不见任何线索。
……
许多年以后,云想的墓碑依旧干净整洁,没有任何杂草丛生,而那个不知名的人还是会在她生日或者清明节之际,万里迢迢的到此献上一捧迎春花。
有时候,他会站在那里沉默很久,静悄悄的点上一支烟,就如同他第一次撞破她抽烟时的场景他学着她的动作,用以同样的口吻表情,嘲讽着属于他们这些人共同的虚构命运。
细节就不多说了,完结撒花啦?谢谢大家的喜欢与鼓励????
还有,门鸽后来变得很自私,所以才会在知道故事发展的情况下,依旧把那个梦给云想,以此铸就自己的诞生,但是他又很煎熬,总而言之大家都活的很挣扎,可这也是他们自己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