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沫如或者沈若非,他们最近又和好如初了。”
这提议看起来的确符合她以往的兴趣,可眼下的云想并不这样认为,她就像是大杀四方后停在原地的狮子,静默的影子被夕阳推向黑暗的东方。
“我开始觉得无趣,蒋霖,我无情吗?”
她望向蜷缩在狗窝里的金毛犬,眸光幽深且长。
蒋霖没有思考,回答道:“虽然我很想撒谎,但你一定只会听真话。”
“我想抽烟,我从来就没有这样干过,曾经是,后来到现在都是。”她坐起来看着自己的手,忽然抬头看过来,“我还想喝酒,不是红酒,而是白酒,或者那些街道上买的廉价啤酒。”
蒋霖听后面上露出些困惑,依旧保持耐心的模样,哪怕他很爱她,可多数时候都看不清她的想法,只能寻着一贯的经验继续回答:“只要是你喜欢的,你想怎么做都可以。”
“蒋霖,”她沉默了一会儿,拿起外套穿上,居高临下地审视他,突然笑了,“真无聊。”
女人的来访与离去一如她的性格那样,令人倍感措不及防,蒋霖站在屋檐下望着远去的黑车,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之后便是久久的沉默。
故事不会因谁的缺席而停止,韩素与江沫如的关系渐渐密切,从一开始的救赎情谊,变成单方面的依赖与不舍。
对此大感诧异的陆知华接连访问三班五次,均未见到熟悉的身影,当即感到一丝烦意,坐在云想的位置发呆幻想。
“起来。”
从餐厅回来的韩素手上提着江沫如给的红薯,本要怀着好心情回座位上享用,谁料一进门就瞥见了眼前这个让人不爽的六班小子。
他眉间神情不耐,一脚踢向桌子,像个被侵占领地的豹子。
陆知华不屑的白了他一眼,拿出手机点点画画,边说:“没人坐你位置,事儿精。”
“我知道你来的目的,”韩素鄙夷的抿嘴笑起来,懒洋洋的坐下,“不过你还是尽早回班上去。”
“关你屁事啊?”陆知华一脸不知天高地厚,在学校社区板块随意看,指尖一滞,视线凝结在某个最新消息上,“你妈的…真的假的?韩素你他妈这是什么表情!”
邻座的韩素要不是最近心情好极了,绝对会在此刻跟他打起来,不过某人的话他还是听一些的,所以决意暂时安安分分学习,不跟人起冲突。
哪怕对方是从前最讨厌的臭小子。
于是直到陆知华扬起拳头准备揍他时,也不见他有半点儿回应。
动作僵了一会儿,陆知华讪讪的放下拳头,眉头紧锁地重新看着那新闻,黑着脸翻桌跑走了。
川封私立艺术学院的事情从昨天下午就与云想再无半点儿关系,她先是任性的转学,又因太无聊而重新回到了塔罗学院,这会儿正被刚知情的父亲训斥。
别墅里暖气源源不断的供给,就连门缝都是热乎的,父亲坐在沙发上抽烟,却因此一个劲儿的咳嗽,反正他每到冬天就会这样,云想对此毫不关心。
他顿了顿,理清喉咙沉声道:“之前转去沫如学校是你先斩后奏,现在呢?你眼里到底有没有我这个父亲?”
云想垂头坐在单人沙发上,直到现在之前都处于沉默的状态,此刻却在父亲的质问后抬起脸来,掩面哭泣:“我、我也是…爸爸,对不起,你罚我吧,这都是我的错,是我太自以为是,所以才……您打我骂我都好,都是我的错。”
女儿从小到大的眼泪都是在委屈的时候才出现,即使他对她关心并不多,但也知道一些,便缓和了表情,猛吸一口烟问:“那你说说,事实是怎么一回事?”
站在厨房门口的李阿姨掩着嘴,眼睛都红了,她心里是抑制不住的愤怒,现在已经无法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