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这样。她对阿箬虽不是万分了解，但也深知她的秉性。她向来是个胡搅蛮缠、得理不饶人的主儿。就连对她也并无多少尊敬，怎么会为了自证清白就自戕呢？

海兰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当中，周围异样的眼神让她感到无地自容。若是可以、她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强烈的打击让她难以承受，最终两眼一黑直直晕倒在地。

“海贵人？海贵人？”皇上，海贵人晕倒了。纯嫔担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高晞月闻言斜眼瞥了一眼，冷哼一声、面露不屑的讽刺道：“呵，她倒是晕的够及时。以为这样就能免去责罚？痴人说梦！”

趁着弘历正处于暴怒阶段，高晞月趁机跪到在地，义正辞严的列举如懿所犯下的罪名：“太后、皇上、皇后娘娘，娴嫔谋害皇嗣，人赃并获，无从抵赖。臣妾恳请太后、皇上、皇后娘娘还玫贵人、仪贵人一个公道，也还两位皇嗣一个公道。将娴嫔绳之以法、以儆效尤。”

富察琅嬅虽没搞懂阿箬为何会突然暴毙，但她毕竟是中宫，更大的风浪都经历过了，很快便调整好情绪，接着高晞月的话道：“皇额娘、皇上，贵妃所言不无道理。此事事关重大且性质恶劣。若不严惩娴嫔，难保不会有人有样学样，届时后宫怕是要不得安宁啊。”

弘历沉默良久。看着如懿那张呆愣的脸，怎么也无法说服自己她是无辜的。

“娴嫔，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如懿目光呆滞的跪坐在地上，脸上还带着清晰的巴掌印。听见弘历这般说，闭上眼睛深深叹了一口气，语气一如往常般平淡、听不出起伏。

“臣妾百口莫辩，不知该说什么才能为自己辩解。但臣妾真的是清白的，还请皇上明察。”

弘历快要被她这副人淡如菊的模样给逼疯了。一面是他两个孩子，一面是他真心喜欢过的女子，他当真不知该作何选择。

坐在最上首的甄嬛似是看出他的难处，决定亲自来当这个恶人。

她跟乌拉那拉氏斗了一辈子，早已是不死不休的死敌。虽说老的已经死了，可小的还活着。只要乌拉那拉氏还有人在后宫，她的心就永远放不下。为了让自己安心，也为了弘历的后院能清净，如懿必须要死。

思于此，甄嬛看着下方众人，不容置喙的开口道：“乌拉那拉氏、谋害皇嗣、罪无可恕，着毒酒一杯赐死，立即执行！”

此话一出有人欢喜有人忧，皇后一党自是喜不自胜。若不是时机不对，恐怕此刻已经大笑出声了。

如懿这个当事人也终于变了脸色，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弘历跟甄嬛。摇着头、声音颤抖的替自己辩解起来。

“太后娘娘，您要臣妾死、臣妾不得不死。但臣妾也要为自己辩解一句，此事真的不关臣妾的事，您不能这般轻易的就冤枉臣妾。”

甄嬛眉头紧皱、右手狠狠拍打在桌面上，横眉冷目的训斥道：“轻易冤枉了你？两位皇嗣加上阿箬、小禄子一共四条人命，在你眼里还只是轻易？乌拉那拉氏的血脉果然够心狠。”

如懿面色苍白想要解释，嘴长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不是这样的，您误会臣妾了……”

“够了，你的话就留到下面跟被你害死的那些人听吧。福珈！”甄嬛打断她的话，并给福珈使了个眼神，后者应声端上来一杯毒酒走到如懿面前。

“娴嫔娘娘，请吧！”福珈将手中的毒酒往递上去，示意对方接过。

如懿不愿轻易就范，却不知道该如何破局。事已至此，仿佛一切都已成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