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想到刘钰身边的人个个都是人精,哪是她能对付的,这会子慌的,竟不知该拿什么话来要挟他了。
常胜叹道:“哎哟,我说姑娘,姑娘你可别存这样的心思了,奴才,奴才跟了爷多少年了,主子什么性儿,奴才还有不知道的,这事若换了旁人,小的跟爷含糊两句,许没两天就揭过去了,可姑娘你,你是爷心头上的人啊,这事不可能说揭过就揭过的,我求求姑娘了,我给姑娘磕头,求姑娘可怜我。”
若芯听罢,身子又开始发凉,她挣扎道:“你,你也晓得我是你爷心里头的人,既如此,却还是不肯么?”
常胜又哭求:“姑娘,姑娘,奴才实在不敢啊,求求姑娘可怜我。”
说着竟咚咚咚的磕起头来,只没磕实。
若芯气道:“你别磕了,那你告诉我,东京来的人都说什么了?”
常胜不语。
二人对峙间,楼上传来声音。
“若芯。”
刘钰睡醒了在唤她,若芯只得叫常胜出去:“你先下去。”
常胜见终于肯放他,连滚带爬的就要跑出去,刚到门口,却窜了回来,跪到若芯身边小声道:“姑娘,除了那络子还有信,还有晴姑娘跟他相公,还有小齐太医,还有紫嫣。”
他说的极快,说完便如脱笼的兔子,又窜了出去,若芯好些没听清,却不得细问,起身上了楼。
刘钰已在床上坐起来,见若芯一脸茫然的走上来,问道:“你怎么了,一大早的这是什么模样儿,是嫌爷昨儿晚上折腾你了。”
若芯对他挤出一丝笑:“没。”
去箱笼处,拿了刘钰的家常衣裳给他穿。
刘钰却道:“怎么穿这身,一会儿还得见客呢,换来换去的多麻烦,这流水的酒只怕要吃到初七去了,昨儿殿下传信儿来,嘱咐我在扬州办事,办完了才能打点着回东京去。”
若芯听罢,又拿着那家常衣裳往箱笼处走,去换刘钰见客的衣裳来。
刘钰见她不对,拉住她问:“你到底怎么了?想孩子了?”
若芯摇摇头,思索着问他:“爷吃完早饭就要出门了么?”
“怎么,有事?”
她又摇头:“我在这里也没什么事做,身边就莲心一个,同那丫头也没什么话说,想出门走走,二爷必不许的,所以,所以想叫爷多陪陪我。”
她说的艰难,刘钰却愣住了:“哟,奇了,这话竟从你嘴里说了出来,在东京时,你整日里伺候那些药材,要不就抱着本破书又看又写的,比爷还忙,怎么出门在外倒缠上爷了!”
作者有话说:
? 第 70 章
若芯低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