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奴才贵一些,只是懂的有限。
若芯微笑着不说话,心道,那以前定是这个云兮在伺候陆谦的汤药了。
若芯捧着小册子,开始从头翻看陆谦的医案,正如陆太太所言,里头确实是错别字一大堆,有实在看不懂的地方,她就询问陆太太和云兮,可能是她顶了云兮姑娘的差事,这姑娘睨着眼睛对她的问话极其不耐烦,可又不敢守着程氏敷衍的太明显,若芯这才勉勉强强问明白了。
陆太太便带她去了陆谦的院子,引她见过陆谦。
陆谦同那些常年患病的人一样,身形消瘦,形容憔悴,脸上五官乍一看去剑眉英朗,可被病气一压,再看第二眼时,适才晃过的那一点英朗又不见了。
陆谦慢慢站起来,整个人垮垮的躬着身子,唯一能拿出来提的,就只剩他的眼睛了,若芯觉得,他眸子里似乎还有些期许的光亮。
陆谦轻咳了一声,微微给陆太太行了个礼。
“谦儿,这是若芯,你祖母也告诉你了,以后就由她来伺候你的汤药。”
陆谦费力抬起眼皮,看了若芯一眼,随即又垂下来,敷衍着说:“叫母亲替儿子操心了。”
陆太太:“既见过了,那我带她去别处看看,你看书吧。”
从陆谦的屋里出来后,她们又去了西边的耳房,程氏指着一个小炉子:“谦儿不喜欢药味,炉子就放在这儿了。”
若芯看了看那个小炉子,是一个寻常烧水的炉子,拿来熬药。
她不禁皱眉:“太太,这炉子不行,不能调节火候,药方上有好几味药都要控着火候,得先大火熬开了再小火慢煮。”
陆太太听如此说,脸上也露出了焦急的神色:“那这…”
“医馆里应该有卖那种带风板的炉子。”
“那我叫人去买。”
然后是煎药的陶瓷砂锅,用药的素碗,过药的滤斗,药材的优劣,存放的期限和位置,以上等等,若芯都同程氏一一过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