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好好的,爷自不会追究你为何百般不愿看太医,可若芯,咱们有言在先,你是爷的心里人,你一辈子把爷当傻子哄都不打紧,只一样,不许骗我,你晓得爷的脾气,爷眼里可不揉沙子。”
下意识里,若芯脸上僵了僵,他这样吓她的阴狠神情,她已许久没见过,若是以前,她心里是会怕的,可不知怎么,今日竟一点也不觉的害怕。
她抽出被他握住的手,冷冷道:“爷这话说的轻了些,震慑不住人的,二爷该把妾身会落个什么下场一一说清才好,打一顿撵出去?还是直接捏脖子掐死?”
刘钰原就没什么能耐去对付她,更何况她还怀着孩子,真就霎时破了功,被她说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也冷声嗤笑道:“哼,好个有恃无恐!”
可她到底是女人,敌不过眼前男人阴狠,刘钰只想了一小会儿,便又将她的手握住:“爷自不会把你怎么样,不如……想想你家里人……”
说到这里,他略停了停,轻轻笑道:“你家里人自然都盼着你好,你说是不是?”
闻言,若芯顿时白了脸,胃里一顿翻腾的又想吐,她强忍住,腾一下站起来,恶狠狠地瞪向这不要脸的男人。
刘钰没去看她,捏了捏眉心,神思颇有些疲累,他方才已经很顾及她的感受,说的十分隐晦了,没想到还是激怒了她,可话说到这份上,不说又不行,真真比他上朝还累。
“你坐下,我没别的意思……”
刚要说话哄一哄她,就听莲心在外轻声喊了一句:“奶奶,到时辰了,该喝药了。”
若芯这会子胃里难受,哪还喝的下那保胎的苦药,见莲心端了进来,索性拿过汤碗,直接摔在地上,转身出去了。
刘钰只觉烦躁,火儿都要窜到头顶了,又强压下去,质问莲心:“她总这样不吃药发脾气吗?”
莲心正在收那摔坏的碗,见刘钰生气,脑袋摇的拨浪鼓一般,辩解道:“二爷明鉴,奶奶吃药一碗不曾落下过,也没,没这样发过脾气,对我们更是一句重话都没有,只是奶奶有孕以来,别看吃的多了,精气神却不大好,经常望着一处发愣,一愣就是半天,偶尔拿起笔写写字,还哭起来,还望二爷体谅奶奶有孕,别同她计较。”
合着这女人只对着他一个撒气,刘钰叹了口气,对莲心道:“再去熬一碗来。”
卧室里,刘钰亲自将药端了进来,见若芯和衣躺在床上,还在生气,坐到床边推了推她:“你发什么脾气,连药也不吃了。”
他似是耐性用尽,语气里满是不耐烦。
若芯没再拿孩子赌气,坐起来,从他手里夺过药,一口灌了下去,见身边没丫头伺候,便喊莲心。
莲心忙从外进来,知道若芯喝了那药嘴里会苦,从桌子上端了盘蜜饯捧到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