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她是被苏月锦偷摸进府里给吓着了。
他一面走一面同围上来的办事小厮说话,领着众人大步去了外书房处理公务,只还没走到书房门口,就有小厮回道:“二爷,还有一件事,苏娘子回来了。”
刘钰停了停脚,怒道:“她还敢回来?”
刘钰已等不及,大晚上的叫常胜把苏月锦提到了外书房。
同以往的精致华贵大不同,这女人像是一夕之间变了模样,枯黄零败,神情委顿的站在他面前,竟是半分精神也无。
见她如此,刘钰并未心软:“这些日子你去哪了?”
苏月锦两眼含泪:“去了我远房的姨母家。”
“那为什么又回来?”
苏月锦悲戚道:“想回来看看罢了,二爷都不要我了,还问我做什么?”
“你不是一直想进我刘府的门儿么,爷把你叫进来,怎么,你不欢喜?”
事到如今,苏月锦一点也不欢喜:“二爷又何必诓我,你叫我来不过是想问我当初怎么摸到这儿来的吧。”
刘钰冷笑:“这点子小事还用问你,把人提上来。”
常胜从外提上一人,正是被苏月锦收买的小厮。
“就是他给你出的主意吧。”
那小厮名唤路儿,是佟广正家的娘家侄儿,平日里多在东角门上走动办差,因贪财好利,便给苏月锦说了许多内府里的事,又想出了趁着过年来府里找人办事的法子,帮她进府,原想着这过年之际来往人多,必不会被人寻出错来,不想还是被刘钰查了出来,又打了一顿关了起来。
他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直磕头:“二爷,小的再不敢了,再不敢了。”
刘钰一脚踹过去,怒道:“滚。”
苏月锦一惊,身子发软,瘫坐在了地上。
刘钰道:“我问你,你那日同若芯说了什么,竟叫她晕了过去。”
她吓得直摇头:“没,没什么。”
刘钰气道:“你在内宅里养尊处优惯了,怕是没见过爷的手段,怎么,今儿想开开眼?”
“我只是跟她说,二爷薄情,有了新人便忘了旧人罢,许是她自己多想,便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