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池骁最多算个没妈管教的混混,即便拥有池城内最尊贵的身份,还是整天干些打架斗殴的叛逆行径。

钟洱亲眼目睹了当时的全过程。

那时,同样是政府高层派检查团来查账,池家正值鼎盛又没有把柄,老爹热情好客,直接把检查团安排在池港内部的宾馆。

可惜一时疏忽大意,检查团明面上来查保税区的情况,实际上盯住了池港的黑市交易。

池港是私人港口,得益于旧时的政策优惠有独一套的报关体系,不需要对政府汇报商品类目,因此暗自接触了不少军火商,有一个停泊位专做军火生意。

检查团对此起疑,最好的应对方式就是按兵不动,池港花重金请了专业人士一遍遍洗白账本,除非检查团长期留在这里驻查,不然很难发现端倪。

就在一切即将悄无声息地结束时,年仅十四岁的池骁不知道犯什么毛病,点了把大火烧财务档案室,那天夜晚,检查团下塌的宾馆都能看见火光。

在检查团面前烧账本,这就跟当众宣布造反没什么区别。

大火扑灭后,老爹和几个爷叔一人一棍,在议事厅里把池骁打得半死不活,一边骂他不成器,一边绞尽脑汁帮他脱罪。

池骁的罪名确实洗清了,他被打得也就剩下没几口气。

多亏邓音姿及时赶到,求老爹放过他,池骁才得以解脱。

他硬是靠一条命犟到底,打死也不承认自己的动机。

至今为止,连钟洱都不知道他究竟为什么要烧账本,只记得所有人在传邓音姿和池骁的佳话。

据说,池骁被打得皮开肉绽时,是邓音姿在照顾他。

钟洱做过推测,假设传闻属实,那么邓音姿是池骁的青梅竹马救命恩人,而邓音辞是不怀好意接近他的小偷。

两个女人,姓名一字之差,善恶有别。

池骁更看重谁,答案显而易见。

可事实似乎并非如此。

“照顾病人么,一来二去的,最容易起情愫。”

“我倒奇怪,你允许其他人吹捧邓音姿,自己怎么从不跟她联系?现在反而去照顾邓音辞,你不会真的爱上她了吧?”

钟洱猜测着。

“还是说,你故意授意绯闻流传,为了掩盖什么秘密?”

按池骁的性格,他断不会因为哪个女人照顾过自己而产生情愫,也不愿意轻易承认爱上了谁。

但他会承认自己的计谋。

“火烧账本另有隐情,责任不全都在我。”

“我笼络邓音辞,就是想看看她把账本卖给谁。”

年轻男人微眯眼,语气危险。

“我能感觉到,她真正的来意,和当年的账本拖不了干系。”

钟洱第一次听说旧案隐情,连忙跟上他的思路。

“你的意思是…想替自己洗清冤屈?而且邓音姿也没照顾过你?”

“这和邓音辞又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我在考虑和她联手。”

池骁道。

他听出她的孤独,正好,他也是独身一人。

钟洱看池骁终于停止拨弄模特的假发,以为他要大展宏图交流计划了。

“那你到底有什么顾虑?”

池骁把模特头拿起来,眼神别无杂色。

“我的顾虑是,明天能不能帮她盘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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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骁会说出“帮邓音辞盘头发”这种话,钟洱就像是听见鬼敲门一样震惊。

他把镜片擦干净,对着模特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