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清晨,邓音辞的精神状态果然好些。
醒来时,男人已经不留痕迹地离开床铺,装作刚从外面回来,继续今天的看护任务。
“你过敏,昨天为什么还要吃虾?”
池骁尽量语气里的隐藏责备,换成护工的心态关切她。
邓音辞感知到他的存在,听这声音,昨天还很耐心的护工先生似乎有些生气。
她勾勾手指,在他掌心写字。
指尖暖融轻柔,像羽毛似的接连描绘好几下,是池骁不适应的温度。
他再次借助外援才读懂她想表达的意思。
她说,虾很好吃,想尝一尝,偶尔过敏也不要紧,反正不用你负责。
池骁看她馋,无端想起那天在水乡的乌蓬船里,桌子上摆着的那道油焖虾。
虾块酥脆金黄,她总是注意这盘菜,最终因为和他起了争执才没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