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池骁听见后,他只讲了一句话。

“交通局的隋局长什么下场,你们就什么下场。”

池骁很少大动干戈,平时也不会如此光明正大地滥用权力。

按照职位来讲,警局那边是机关高层,他甚至都不是池港的法人,充其量是个背景显赫的少爷,脾气狂妄难驯罢了。

可正是他这样年轻叛逆的男人,在背后主导隋局长双规下台,手段狠辣之程度,众人皆有所而闻。

探员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再多质疑一句。

“那……池少有邓小姐的照片吗?方便我们找人。”

副局长缓和着请示。

池城之内,唯独几人见过邓音辞。

而作为名义上的另一半,池骁没有任何关于邓音辞的照片。

延迟的钝痛自心口传来,他眼神里满是漆黑。

副局长看他脸色不对,识相地转移话题,问他万一这事惊动宋帜怎么办。

池骁轻嗤。

“我老婆失踪,我不能光明正大地找回来?”

他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像极了疯子,连钟洱都没敢往几位爷叔和洪嘉那里报,瞒下这场暴风雨,只让同辈得知风声。

……

江婉一常年在池港采风写歌,闻讯匆匆赶来。

她听说邓音辞失踪,池骁还首次当众承认两人的夫妻关系,内心嫉妒得五官扭曲,又不好发作,柔情似水地上前安慰男人。

“骁哥,你别找那个哑巴了,她跟你结婚的目的本就不单纯,现在突然走掉,正说明她决定放弃纠缠,这是好事。”

“你找到她,她的心应该也在别人那里了,一个哑巴而已,不值得对她认真的。”

池骁忽然转过视线,毛骨悚然地重复着:“她的心在别人那里?”

江婉一只得硬着头皮原话:“我的意思是,她肯定在忙着算计别人呢……而且姿姿马上从英国回来了,骁哥你不会不要姿姿了吧?”

池骁脸色和眼神都很冷,显出一种野性的残酷,仿佛随时都能把人撕碎。

“我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别在这里嚷嚷,真吵。”

池骁的长相从不属于温润那类,冷起脸来凶人的时候连隋七洲偶尔都会被震住,江婉一当即吓得掉眼泪。

池骁很不耐烦,连个台阶都没给江婉一留,让保镖带她下去。

他已经在失控边缘徘徊了很久,听不得任何关于邓音辞离开他的揣测,无异于火上浇油。

当时,千方百计想做池太太的人是她,主动纠缠的也是她,才一年的时间,她拿到账本就想移情别恋结束跟他的关系,他死也不会同意。

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是断裂的藤镯,不像金镯子那样碎了还可以融掉重铸,裂痕会永远留下,也只有裂痕才能让他明白,一只藤镯的价值。

……

池骁大发雷霆的表现,钟洱和隋七洲都看在眼里。

他生气的样子太可怕,这么下去,估计又要回到十年前的循环。

少年时期的池骁意气用事烧掉账本,被几位爷叔罚禁闭、剥夺继承人的身份,经历数年艰难痛苦的磨练他才重新做回池少。

考察期内,他被勒令不得接触账本,密钥和未来的池太太一人一半;

现在,池太太不在了,而池骁骨子里仿佛还是那个叛逆狂妄的少年,夺权的一生都和账本犯冲。

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想要什么,没人敢去惹他。

最后,还是一个面善的保镖上前问池骁:“池少,猫怎么办?”

那只流浪猫被抓来以后暂时关在航空箱里已经快一天了,它又凶又脏,见谁都咬,负责照顾查可的训犬师也不敢上前,再关下去怕是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