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七个月前的那场闹剧,床榻成了他们之间的禁忌,他在沙发上操她,唯独床不行。

只是不知道……下一次会在什么地方。

邓音辞摇摇头,把浅层睡眠归咎于身子太累心思太重的缘故。

午夜乍醒,她依然在纠结梦中的问题,反复思索着自己究竟哪里输给了池骁。

她真的输了吗?

其实也不一定。

光凭他答应她的前三个条件,她的处境会大有改善,其中有很多细节可以拿来做文章,不仅能帮会计事务所摆脱收支困境,盗取账本的计划说不定也会有进展。

但是,这样也算赢了吗?

邓音辞敏感蹙眉,回忆起昨晚一片凌乱的温存战场,不认为在他身下承受巨物贯穿的时刻称得上舒服体面。

充其量只能说,池骁对她的第一印象得到了应验

她心机恶毒不择手段,只要能从他手里拿好处,她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可他又何尝不是绝情人物,想拿捏她的话,大有其它制敌手段,断她的财路,折她的运道,散播她的谣言,云云之类。

池骁偏偏不用这些方式折磨她,执意要将温存变成战场,亲自上阵占有她的身子,将性器插进她穴里宣泄欲望与恨意,甚至还夹杂着享受欢愉……

邓音辞郁闷地想不出该如何对抗池骁。

过去,两人的交锋不沾染情欲,她还能用歪门邪道拼凑出一些优势,现在和情欲沾了边,她才发现自己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夜色幽幽,美人消愁。

*

翌日,邓音辞出门时,已是雨过天晴。

台风是种罕见的天气现象,过境之时留给世人三五日风卷残云的刻骨铭心,再消失得无影无踪,让人难以记起。

她和池骁的“肌肤之亲”也彻底淡了,她没有足够的排场邀他亲自露面送别,Larceny的经理和领班倒是给她安排了车,还有一些延迟兑现的惊喜。

“呼噜呼噜……”

邓音辞从猫包里把猫抱起来,猫咪黑灰色的长毛富有光泽,看起来吃得好喝得好,状态也活泼,一改此前生病的蔫态,明显很享受在池某人这里寄养的生活。

邓音辞把它挂在怀里掂了掂,感觉猫胖了不少。

希望池骁没给它喂什么增肥的垃圾食品。

除了将猫送还以外,猫包的夹层里还放着一张卡片,是她要的池港门禁卡。

“邓小姐还满意吗?池少可看重您了,第一次在套房住这么久,您对他的感情也不浅吧。”

领班和经理不知道她和池骁之间的旧日冤仇,热情地送她上车。

邓音辞在心里冷笑,说不出话来。

她充其量当池骁是盏许愿神灯,都不算个正常东西,怎么会有感情呢。

等她半个身子探进车内,堪堪坐稳后,隐约听到大堂内传来动静。

是隋七洲。

经理见状连忙抱歉告退,去应付那位得罪不起的小七爷。

邓音辞眯眼,让司机在原地停留一会,看看热闹。

“我来找骁哥,他人呢。”

“出去了?你别骗我啊!就帮我带个话嘛,狗我遛完了,接下来的调查团我也会好好招待,骁哥什么时候肯见我?”

隋七洲咋咋唬唬的,和经理讨价还价的样子像一只炸毛的大狗。

他这人本性不坏,顶多是位被宠坏的官二代,如今家里落难,他只能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把池骁当成唯一的救命稻草,唯首是瞻。

邓音辞和隋七洲素来不对付,比起关心小七爷的励志成长线,她更在意他话里暗藏的玄机。

隋父的职位是池城交通局局长,在台风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