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她这么裸着身子玉体横陈,他又有些眼热,只好烦躁地拿来那件小怪兽毛绒睡衣,试着给她穿上。
他不会伺候女人穿衣服,睡衣的款式也万般不合时宜。
前两天,他还没把她当成自己女人,才可以肆无忌惮地对她恶作剧,现在睡都睡过了,恶作剧的风格不再适应她。
她本是冷艳成熟的女人,除了床技青涩以外,气质和可爱丝毫不沾边。
池骁索性将睡衣扔在旁边,给她盖上被子就当完事。
既然尝过蚌壳里面的肉了,那有没有外面的壳都一样,反正她在他眼里都是裸的。
做完这一切,池骁收起眼底转瞬即逝的情绪,转身离开。
他没耐心留在这里等她醒,省得把她惯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邓音辞就是藤蔓化妖,稍微给她一点阳光,她都能顺着往上爬。
*
邓音辞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等到第二天傍晚才醒。
她浑身乏力,双腿因为长时间张开而酸疼不已,让她僵在原地缓了很久。
套房空旷寂静,她不知道自己这点动静足以传到门外。
再次睁开眼时,她好像看到一个男人走进来坐在床边,吓得她心脏骤停,立刻想去拿床头柜的防狼喷雾。
不幸的是,原地扑空让她意识到这里不是自己家,害得她活生生跌倒在床中央。
“吓到了?”
男人看着她出丑,语气淡淡,
“早知如此,你爬我床的时候,我也该这样报复你。”
邓音辞耳朵胀,半听不清的,勉强忽略他的嘲讽。
好在眼神还算顶用,她模糊扫过男人光裸精壮的胸肌,被乳钉的金属光泽刺醒了记忆,才记起世界上有池骁这号离经叛道的人物。
昨晚,他就是仗着身高体型的优势用胸膛压住她,让她完全动弹不得。
她咬他,他便一一回敬,把她的奶头含在嘴里吸得通红,她连含乳的酥麻感都忍受不了,更难想象打乳钉的折磨。
他真是个变态,对自己狠,对她的索取也像讨债,难道这样做爱更有快感不成。
邓音辞嗓子哑得冒烟,在他的注视下裹好被子起身。
离了荷尔蒙作祟,她和他之前的相处有些尴尬。
有过负距离交流的陌生敌人,这样混乱的关系让邓音辞不好把握态度。
“走不动路?下面肿的话就去医院。”
池骁先开口,毫无避忌地挑起话题,一点也不给她留缓冲余地。
邓音辞乍惊,她现在对他的定义就是一个心理畸形的土匪流氓,很怀疑他那么持久究竟是不是人的体力,还是为了报复她才逞强装出来的假象。
她冷冷瞥他一眼,没有正面回应他的问题,而是做好如临大敌的准备。
“你这是什么表情。”
他不满,给她一个平板电脑,允许她写字。
“昨晚,感觉怎么样。”
灯光下,男人的五官俊逸斐然,像是浓烈立体的艺术品,眉眼,鼻梁,轮廓,没有一处不让女人动心。
他给她平板电脑,是给她唯一一次“说话”的机会,要听到她的答复。
邓音辞不客气地接过,手指在平板上划了很多下。
再递给他的时候,他的脸色十分不愉快。
“邓、音、辞。”
池骁咬牙切齿地念她的名字。
该死的女人,她上网找了一张购物评价的图片,以此类比对他床技的评价
差评。
有理有据的差评,质量奇烂,用过一次就不想再用的那种。
听他动怒,邓音辞露出冷艳满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