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洱装腔作势地打开公文包。
“房子很新,东西不多。看起来,她像是那种会把密钥记在心里的女人。”
“不过找到张回执,是她在国外银行注册了一只保险箱。”
远水救不了近火,邓音辞确实有可能把密钥原件储存在银行,但她未免也太确信自己能记得密钥的全部数字。
池骁想起她平日里心事重重的样子,越发对这个女人有了新的认知。
解锁旧账本密钥分为两部分,他一半,邓音辞一半,每个部分有二十四位数。
二十四位数,比身份证的号码还要长。
说句浅显的,身份证是现代社会安身立命的名牌,多少人即便背得滚瓜烂熟,在重要场合也会拿出原件或者照片确认一下有无拼错,这是人性。
邓音辞属妖,没有人性,池骁可以理解,但他至今琢磨不透她想要账本的目的。
如果为了抢走池家的生意,那根本不现实。
池家的生意谁也抢不走,避风港才是得天独厚的核心资源,连省城的国有港都争不过池港,何况她一个弱女子。
至于和邓经恺的联系么,他也听钟洱说了,邓经恺之前在池家做了二十年,走的时候好聚好散,不存在利益纠纷。
池骁来回踱步,最终还是让钟洱去查查银行和邓经恺。
“行,我明天办。”
“对了,这是她房间的样子,你还没去过吧,给你看看婚房。”
钟洱一笑,将照片放到茶几上。
池骁远远扫了眼。
不错,江景房倒是挺气派。
用他的钱买的,总归不差。
邓音辞几许细心,爬床那晚将所有细节布置地面面俱到,除了用纸片算计他的心,还指使记者用床照向池家勒索巨款,到手的钱足够她在池城买一套房了。
池骁回味着她的聪明伎俩,眼神很玩味。
如今她终于栽了跟头,被他抓住弱点
她怕男人操他。
哑巴不会说话,却因为他插穴的动作溢出阵阵气音呻吟,嗯嗯呜呜不断,声音是未经雕琢过的细弱,带一丝丝柔软沙哑,和她一贯的形象非常不符。
多好听,他扼住她呼吸的时候,她都没有这么心急委屈地服软。
池骁用帕子裹住无名指上的伤口,薄唇抿起愉悦弧度。
他找到了她的弱点,接下来的事情便好办许多。
密钥其实是池家长辈给他的一个考验,老太爷的深谋远虑不无道理,要是他连自己女人都搞不定,凭什么承担池家的生意。
现在,他确信,他迟早会拿到邓音辞手里的密钥。
“台风天没事情做,你就打算待在这里,等她准备好?“
钟洱准备走了,起身悄然看了眼卧室的方向,语气不太正经。
“谁说没事情做。”
深夜静谧的环境,似乎格外适合池骁脱下纨绔外皮,流露野劣本性。
“隋家那边可以办了。”
他站在窗前,夜色海光显出他立体的侧颜轮廓,英俊有几分匪气,却丝毫不染地面上的烟火尘埃,酷酷冷冷,不俗斐然。
钟洱难得劝了句:“真要出风头?我们的小七爷今年才大学毕业,我怕他心脏受不了,以后没人来遛狗。”
“不为谁出风头,池家就没做过有道德的事。”
池骁冷笑。
“他老子不把我放在眼里,我还要忍到春节给他拜年?”
钟洱没了话讲。
池家是什么背景,土匪,黑社会,一向没有尊老爱幼的道理,他比池骁年长几岁,还得一样叫他骁哥。
他是池家的智囊团,归根结底怎么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