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张脸更适合做冷酷的表情,一旦笑起来,邓音辞心里都发怵。

“解释什么?”

她强装镇定,仰视望向他,眼神清淡而妖异。

“不如猜猜,交警以为我们是什么关系?”

“唔,车是你的你看起来比较有钱,但我也不像图你钱的女人,其实我们还挺适合各取所需的……”

成形的妖精只怕被人认出真身,但她根本不怕土匪,总归谁也不比谁入流到哪里去,凑合着坐一辆车也行。

邓音辞的眉眼间有女人的妖气,成熟的灵性,她这么轻描淡写地提几句,就像和他在谈一段走肾不走心的关系。

“你别转移话题。”

池骁扣着她的下巴抬起,动作强势,不容她找借口。

邓音辞见挣扎无望,终于收起妖气凌凌的调侃,低声埋怨他小气记仇。

“记错你生日怎么了?难道要我给你唱生日歌?”

“谁叫那天是隋七洲生日,不是你的生日……”

邓音辞骨子里就不是会撒娇的性格,很多时候她对池骁都是单纯的抱怨,可不知为何,同样的话由她说出口,就多了几分前尘往事的夙愿纠缠。

池骁喉结微滚,他当然知道她指的是哪一天。

邓音辞故此从来没有给他过生日的打算,刚来池城偷到他的行程就准备算计他爬床,只可惜,那一天是隋七洲的生日派对。

“不是我的生日也没关系,”他俯身盯着她,语气里意味不明,“你也给算我送惊喜了,对么。”

邓音辞其实还想给自己找借口的,解释到一半才意识到他指的惊喜是什么。

“我精力有限,都花在布局上了,记错你生日也很正常。”

“惊喜?你说什么惊喜?”

“池骁,那根本就不是惊喜!”

她意识到他在占便宜,面露羞恼,勒令他必须马上开口。

那时候,她爬床是为了算计他,又不是真的要和他过夜……

他明明不喜欢她的,怎么会觉得是惊喜?她都感觉自己亏了。

邓音辞闷声不响,在心里跟自己过不去了。

池骁看她理亏,心情大好。

他以前还不觉得跟邓音辞谈恋爱有意思,以为每晚和她做爱就够了,现在才发现,他在她面前根本不用太顾及池城主人的身份,只要他放低底线,她反而会更鲜活地和他吵闹。

爬床什么的,对前年的他来说,无疑是一场关于个人名誉的灭顶之灾;

可抛开那一切,他私下赖上她,她真是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池骁,你别出去乱说,你知道的,那天晚上我们根本没睡。”

邓音辞警惕起来的模样像一只敏感的蚌壳,神情冷艳,呼吸扑闪,出卖她内心的焦虑。

“是么,我喝醉酒不记得了,反正新闻稿里写了我们的。”

池骁滴水不漏地将她的手段复述出来。

“醉酒迷情,共度春宵……”

邓音辞当初为了算计他,没少把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写得亲密,要不是他花大价钱买断稿件,一夜情都能在她的授意下连着十天登上池城头版头条。

如今,他一字不落地复述,越说越暧昧,邓音辞连个开头都不好意思听下去。

她别过脸朝向车窗,他把她掰过来强迫她听,还猝不及防咬住她的唇瓣。

“呜!”

邓音辞耳畔皆是忙音,她的身子忽然一软,是唇瓣被他咬了,他索取的力道在几乎把她咬破和咬疼之间,她没准备好,完全续不上呼吸,缺氧的不安感驱使她抬手推开他。

而池骁肩周胸膛处的肌肉结实得就和石雕一样,她打上去他都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