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简单说了下情况,贺枷旭着急地就要打视频,她给挂了,麻烦他打字。
贺枷旭仔细分析,再三确认她真的是因为洗澡呛水说不出话以后,凭经验告诉她
【姐,你这应该不是病理性的失声,你的声带闭合最近一直良好。可能是精神上的】
从医学上讲,邓音辞当年就是失足落水导致失声,她不慎在花洒下呛水,身体确实有可能出现连锁反应,不受她的主观意识控制。
好比“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邓音辞失声十年,控制声带的神经一受刺激,就退缩罢工了。
邓音辞怕水,可人生活离不开水,她尤其爱干净,只好把洗头和洗澡分开,要不是因为遇见邓经恺,她今天也不会乱了阵脚。
“至于恢复的话,你尽量放松,过几天应该就好了。”
贺枷旭劝她保持平和。
“你在谁面前说话比较多?也许那个人可以帮你找找感觉。”
她在谁面前说话最多?
邓音辞余光一瞥,就看到池骁回了卧室。
她抓起被子盖住头,无声唏嘘不已。
她会说话,是因为池骁,对他说的话,自然也是最多的。
“邓音辞,你抽筋了,需要按摩。”
池骁的声线自头顶被子外面传来。
没有旁人看着,摆脱那些条条框框,他的语气随意了些,不提前因后果,只说事实。
邓音辞闷得略微缺氧,腿抽筋的僵直感确实更加明显。
她只好掀开被子认输。
夜深人静,她累了整天,其实也没力气再当一株冒刺的荆棘,乱飘的发丝显得她像棵凌乱的小草,迷瞪瞪的。
还是药油刺鼻的香味让她清醒。
邓音辞感觉到凉意,没反应过来,池骁就握着她的脚踝将她的一条腿架到肩上。
她整条腿抽筋,大腿根部尤其酸痛,受伤的位置太私密,这样的姿势有助于拉伸按摩。
邓音辞头晕眼花地闷哼一声。
拉伸感如此强烈,她的嗓子总该出点声音吧。
可惜……还是没有。
最要命的是,她一件衣服都没穿,腿根以羞耻的姿势打开,等于池骁把她看了个遍。
药油被他燥热的掌心温度晕化,带着力道揉在腿内侧抽筋最严重的位置。
邓音辞死咬着唇,时不时紧一下被子遮住自己身上其他的地方。
池骁的手碰到哪里,那块肌肤便会窜过一阵微妙的电流,好像被他灼伤。
真奇怪,她和他之间没有情欲时,两个人都像吃素的,唇枪舌剑你来我往,一点儿也不会将公私混淆。
电石火花间,久旱逢甘霖,她的身体因为他的抚摸而酿出春露。
……
按摩进行了很久,邓音辞有时候眼睛一闭就想睡过去,有时候又因为拉筋带来的酸疼感舒爽转醒。
随着池骁的手按摩碰到她的臀瓣,她甚至想发出羞耻的声音
幸好她的嗓子暂时罢工,不然,她跟池骁这么又摆姿势又叫床的,真的很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筋骨舒泛,最后,邓音辞一觉睡了很久。
她睡得踏实,只是在梦里干着急,不知道该怎么放松才能正常说话,越急越没动静。
可能……她这辈子就找不对放松的感觉。
邓音辞醒了也不想下床,盯着天花板发呆,好一会儿才听见门锁响动。
“我给你把鹦鹉送回去了。”
池骁好像知道她的作息,赌她已醒,沉声同她交代。
“你这里总不能开动物园,鹦鹉叫了一晚上‘渣男’,影响人睡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