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骁微眯起眼,危险又玩弄地用两根手指夹着票,轻轻拍在她的脸颊上。

“说了这么多,不还是想离开我!”

邓音辞百口莫辩。

这票确实是她买的。

她有时候也弄不清自己的心意,明明是她主动做局让池骁去跟邓音姿演戏的,可她想起那些道听途说的绯闻心里就放不下。

所幸这一次她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想,如果池骁跟邓音姿演戏越了界,她就全身而退地离开,买张车票当保底。

可当他径直走过来时,她不仅觉得他疯了,还敬佩他的勇气。

公众场合,新闻直播,不是每个人都像池骁一样敢回头的。

而现在呢,他夹着车票拍打她脸颊,邓音辞印证了心虚的答案,可她莫名双腿发软。

池骁没把她杀了或者当场上了,都算他循规蹈矩大发慈悲,甚至隐隐透着一种凌虐欲,好比抽刀不见血,弄得她想跟他对峙都说不出话来。

保镖打发掉记者匆匆过来汇报情况时,只看到池骁把邓音辞焊在车门上质问讨伐,姿势亲密表情凶狠,一下子都不知道该驱散远处围观的看客,还是挡住后面人的眼睛。

“池少,那邓音姿怎么办?”

保镖为难。

池骁和邓音辞的对峙,仿佛天雷勾动地火,一个是被骗的土匪,愤怒升起滔天巨浪;一个是做局者,宛若藤蔓化妖,冷艳莫测。

相比之下,清纯柔弱的温室花朵都不配融进这势均力敌的画面。

邓音姿还在航站楼里远远看着,随时都会晕倒一般。

“池骁哥……这究竟怎么回事?“

邓音辞被池骁宽阔高大的身影挡住视线,她看不见邓音姿,急恼地抬起高跟鞋碰他的腿,清冷的眼神分明在警告他,如果你要敢说实话,我们一辈子别见面了。

“呵。”

池骁冷着脸把车门碰地一声打开,扬起的声线像在宣告和她的关系,更像判罪。

“这女人不止是骗子,还是小偷,我先带走。”

他说着就把她推进车里,动作利落地像是在处理犯人。

年轻男人面庞冷峻,表情看起来更凶,如此一遭,没有人敢怀疑他的动机,甚至都以为邓音辞从他身上窃走了什么机密,必定要进警察局呆着了。

保镖来不及跟上,只看着车疾驰而去,汗颜地带邓音姿乘另一辆车。

”您也看到了,池少这样我们不好干涉。”

邓音姿与池骁三年一别,从未见过他凶神恶煞的样子,听保镖这么说,才安心上车。

正常男人对喜欢的女人,应该都是温柔的。

怎会如此粗暴。

……

当所有人都以为池骁要掐着邓音辞的脖子问她罪时,连邓音辞也这么想。

她被池骁推进车里,柔软的坐垫没有磕伤她,反倒是池骁把她压得喘不过气。

“你凭什么说我是小偷!”

她蹙眉。

“你偷了什么,自己不清楚?”

池骁极重地拍了下驾驶座后背,冲司机吼了句去高铁站,立刻把车中间的挡板升上去。

隔音挡板的倒影里,邓音辞的身型甚至都不及池骁一半宽大。

她心中一惊,忽然想起机场和高铁站在不同方向,穿越市区赶过去的话,根本来不及。

她胆战地观察他的脸色,池骁怒气横生的样子根本不像是会诚心放过她。

“你要送我走?”

她试探。

“那就看你有没有本事走了。”

池骁就骑在她身上,居高临下地盯着她,呼吸滚烫,目色生寒。

他气得发狂,可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