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景煜,道:“今日镇北军将领可是来齐了?朕看这把弓多半是崔侯爷的了。”
崔景煜到底年轻,也是世家出身,虽然一样刚硬,但多点武将的心气,回道:“回禀圣上,山字营来齐了,火字营有几位要管晨练,所以还没到。”
火字营的景侯爷见他告状,立刻也道:“圣上,看崔侯爷这样,是十拿九稳了。”
话音未落,王孙子弟中立刻有人道:“那也未必吧。”
众人立刻都看过去,见是个穿着朱红锦袍的少年,看起来和魏禹山差不多年纪,看打扮是侯府子弟,但腰上又挂着鹅黄缨子,又是宗室,生得十分俊俏,只是面有些薄,气质也阴郁。
官家立刻笑了。
“朕当是谁,原来是你这小鬼头。怎么不在宫中陪着衍泽,跑到这来了。”
众人立刻明白,这是睿亲王的人,想必是心腹,常在御前行走,所以官家认得。
“王爷听说陈家有鹧鸪打,所以遣我出宫,打两只回去给他解闷。”这锦衣少年跟官家奏对也从容得很,神色骄矜地看着镇北军众人。
别人还好,魏禹山第一个忍不住了。
“鹧鸪算什么,比傻狍子还好打呢,要比,就比猎猛禽,我们镇北军的强弓,在北疆的时候,金雕都打下来几只呢。”
他也是少年心性,处处争先,一点不肯让人。
“这里是京城,不是北疆,没有什么金雕银雕的,你要比,咱们就比猎游隼,《塞上风物志》里说,游隼飞得比金雕快多了,大小却不到金雕一半。刚好,陈大人家中就有一只,咱们就放这只出去,谁猎到算谁赢!”那少年立刻响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