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念因优秀的文笔,最近被借调到其他部门写材料,直到九点前才下班,三人当夜宵点了满满一桌。

丛念是半句是不愿提及工作,拉着陆佳宜聊她的近况。

“对了,你那公开课比赛怎么样?”

“今早刚比完,不出意外应该能拿个一等奖。”

丛念替她高兴:“那这算不算是转岗前画上的圆满句号?”

“算是吧。”陆佳宜如有同感,举杯和她干了一口汽水。

“那这顿可得你请!”

“我约你们出来,当然我请客。”

丛念就是开玩笑,立马摆手:“那不行,这顿必须罗北请,庆祝你公开课完美收官。”

“来,再加点肉!”罗北毫不吝啬,抄起点菜的平板递给陆佳宜。

她接过平板放去身后,一一扫过脸上挂笑的二人,终于脱口而出:“我今天约你们出来是弄清一件事。”

“什么事?”丛念嘴里包着肉嚼来嚼去,看向稀奇古怪的陆佳宜。

罗北也不知所云,直至陆佳宜欲言又止的眼神再次递来,他隐约感觉大事不妙。

“前阵住在我家里看哨的人是金煜对吧?”

“干嘛这么问?一直都是罗北住在那啊,是吧?”丛念眨眼看向罗北,见他露出一副心虚之色,笑容立即垮下来:“七七问你话呢?”

罗北哪成想这么快便东窗事发,果然纸包不住火,点头承认道:“是金煜。你怎么知道的?”

陆佳宜紧接垂下眼帘,盯着面前注满冰汽水的玻璃杯,杯壁上结了一层朦胧的雾,仿若早晨隔窗目睹的那幕。

“我今早看见他了,在我家小区门外的路边,他就睡在车里。”

丛念一听,气得扔下筷子,指去对面警告:“罗北,这事你不一五一十交代清楚,我今天就跟你分手!”

罗北开始急眼,立刻往外吐了实话:“是,没错,你不敢回家的那天晚上,金煜正好给我打电话,他听到你声音就没完没了,我骗不过他,实话说了你的遭遇。”

丛念对那晚记忆犹新,怪不得他接到电话后鬼鬼祟祟去了内屋,心头愈发窝火:“然后呢?”

“他放心不下,非要过去守几晚探探情况,结果也没看见可疑的人。”

“抓贼那都是半月前的事了,他为什么还待在小区门外阴魂不散?”丛念不客气地瞪着罗北:“你还想替他瞒什么?”

罗北急得脸色通红,耐心解释:“我能瞒什么?他不就是不抓到人不放心呗。陆佳宜好端端连续一阵碰到恐吓,对我们来说那可能就是偶发事件,对他来说却是极端事件,他跟单位申请了不驻外,每天晚上都在小区周边溜达。”

“瞎溜达就能抓到人了?那贼脸上写了我是贼三个大字呗!我看他有家不回睡车里,就是想让陆佳宜见到了可怜他,后续好对他回心转意!”

“你就想说他装可怜呗?”罗北和金煜是铁哥们,肯定受不了他被误解,甭管对方是不是自己对象,摆出一副讲道理的姿态:“金煜纯粹是担心陆佳宜的安危,你以为他偷偷摸摸待在外头就是做样子?念念,你别把男人想得不堪入目,金煜还喜欢陆佳宜,他愿意背后为她做这些事,那都是他的选择,别人干预不了。再说,当事人没发表一句意见,你瞎激动什么?”

“他愿意当好人不留功名,那他知道陆佳宜愿意欠这个人情吗?”丛念牙尖嘴利:“你管我激不激动?你维护你好哥们的嘴脸也不比我弱!”

两人各持己见,唇枪舌剑,吵吵嚷嚷引来不少目光。

陆佳宜沉默听在耳中,心头思绪混乱,不乏得知真相后的触动,及不知如何面对的无措。

“可我在就事论事,你完全是护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