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好,单位春节放几天假呢?”
“七天。”踏上台阶,低头望了眼还在嗑瓜子的陆佳宜。
“你不用值班吗?”
“你巴不得我值班?”
她也不是见不得金煜快活,纯属好奇一下,捧着手问他:“来点瓜子?”
拂开她热情递来的手,金煜扫了眼脚边狼藉:“吃完扫干净。”
“我知道!这还要你说?”差点暴跳如雷。
陆文军无奈地瞧一眼二人,见面就跟放炮仗似的,赶紧岔开他们:“金煜啊,你家门上的对联都旧了。我们今早刚好多买一套,你拿回家贴上。”
不知哪年的对联还贴在家门上,早已泛黄起边,毫无朝气可言,他不客气道:“谢陆叔。”
贴好自家对联,陆佳宜回家取来剩的一套送给金煜,还带了一副扫帚簸箕,给地上的瓜子壳扫得干干净净。
“你晚上也去放烟花吧?”
金煜背着她撕下旧对联,顺手扔进簸箕里,掀起眼皮看她一眼:“怎么了?”
“去的话,就不折腾何敞过来接我了,坐你的顺风车。”
小算盘打得贼精,金煜从地上捡了张横联贴上门头,情绪不高道:“随你便。”
转眼,一套对联加福字贴上门,与对过门相互映衬,给冷清的楼道平添了几分年味。
除夕夜的年夜饭吃得早,刚过四点钟,陆家已经开席,席上坐着陆家三口,还有陆文军特意从城郊接来的陆奶奶,三世同堂吃了一顿还算热闹的年夜饭。
天色暗下后,全副武装的陆佳宜溜出家门,在对面按了几声门铃才有动静。
金煜刚洗好澡,丢下门转身进了卧室。
金茂林和几个独居老人去了海南过年,金家冷冷清清。陆佳宜候在玄关转了一圈,餐桌上只有一个全家桶,第一次觉得金煜有点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