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是后话了,事已至此,别在她面前唠叨了。”陆文军躺下来预备睡觉。
刘艳又给他拽起来:“你先别睡。”
“又怎么了?”
“你女儿谈恋爱了!”刘艳也是前几天旁敲侧击问出来的,没少责怪陆佳宜不分轻重。
他当什么惊天大事,靠在床头,语重心长道:“她过完年就22了,谈恋爱不是很正常?”
刘艳真想翻他白眼:“没见过你这么放心自己闺女的老爹!”
“七七我还是了解的,不会勾搭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她已经是成年人,你别插手她谈对象,小心记恨你。”
“她敢!”刘艳朝门口提起下巴,生怕外面听不见:“我是她妈,生她养她这么大,她除非是个白眼狼才敢记恨我!”
“睡觉吧。”陆文军实在说不通她,翻身又盖上棉被。
刘艳睡不着,坐在床头忧心忡忡:“我也不想插手她谈恋爱,但是有几个条件。第一,不能是单亲家庭。第二,父母得有社保,不好酒赌。第三,消防员、刑警、飞行员,一概不考虑。”
“你当是选女婿呢?她这才谈几天啊。”
“你就一点不烦神!”刘艳拧了他一把,疼得陆文军嘶声连连,她才满意地松开:“现在小年轻动不动头脑一热偷户口本去打证,有的年纪轻轻就二婚三婚,这不胡来吗?”
“不行。”她顿时警铃大作,从床上爬起来:“我先去把户口本收起来!”
陆文军摸着腰上被掐疼的那块肉,心想,家里有这尊眼里揉不得沙子的活阎王在,谁都胡闹不了。
陆佳宜对于自己被刷下名次这件事早有预料,既不伤心也不高兴,烦就烦在刘艳无时无刻不在唠叨,年还没过,就催着她二轮备考。
陆佳宜非但没有听话,转头就约了何敞去文创园玩蹦床,但好巧不巧,回来时,让刘艳在楼下抓了个现行。
刘艳是典型的严母形象,非熟悉之人面前不露声色,见到何敞第一面先从头到脚打量了个遍。
后者在她审视的目光下绷着神经打招呼:“阿姨您好,我是何敞,佳宜的附中同学。”
“原来是一个高中的。”刘艳装作看不见陆佳宜挤眉弄眼的警告:“那你是哪个大学毕业的?现在在哪工作呢?”
何敞自报家门后,刘艳眨巴一下眼睛,终于露出笑意:“平时工作累吗?”
“不累,我们非必须不用加班。”
“那挺好的。”
眼见她又要开口,陆佳宜先声夺人:“妈,天黑了,何敞得回家了!”
刘艳瞧眼外头停的银色奔驰,冲何敞体贴一笑:“赶紧回去休息吧,路上开车小心。”
何敞道别后,母女两前后脚上了楼,刚进家门,陆佳宜就开始抱怨。
“妈,你刚才在干嘛呢?”
刘艳面色坦然:“我不就问了几句?又没提什么过分的问题!”
“你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我不就行了?”
那刘艳可是有一大堆问题,比如:他父母是做什么的?他是单亲还是双亲?他是独生子还是有兄弟姐妹?他刚进烟草局拿多少工资?他抽不抽烟喝不喝酒?
陆佳宜捂着耳朵一句不想作答,只觉得刘艳真可怕:“又不是挑上门女婿,你犯得着跟查户口一样?”
“我是觉得何敞这孩子看着不错,不是那种吊儿郎当不靠谱的人,才愿意打听他的家世工作!”
那要这么说,陆佳宜相当于得到刘艳的肯定,自然有几分得意:“我眼光很好的。”
“少嘚瑟!”
又逮着她问了七七八八,经过刚才的亲眼见证,总而言之,刘艳确定何敞是一个优质股。
“既然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