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近四十年的夫妻,也抵不过陈建军在她心里的位置。

“长风,你昏头了!说的什么胡话!”

李万山的声音带着怒气。

我抬头,迎上他的目光。

这位曾经手把手教我锉零件的长辈,此刻满脸都是恨铁不成钢的恼怒。

我声音平静:

“李叔,秀芳心里有人了,我不能夺人所爱。”

李万山和李婶面面相觑。

可一想到女儿刚才那般决绝地冲出去,再多骂人的话也堵在了喉咙里。

我默默走回集体宿舍,收拾了几件旧衣服,和一个装着技术手稿的铁皮盒子。

第二天清晨,厂区的大喇叭突然响起,广播员宣读了一则喜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