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干干净净。
秦扶安低头和自己手臂上的眼睛对视,对视间,那种浑噩的对神魂的冲击让他不悦地皱眉,语气也沉了几分,平静反问:“我也是老师,为什么不能出现在这里?怎么,你们还搞小团体进行压迫歧视?”
肉眼可见的,那几只眼睛里在愣神,眨动间透着几分茫然,似乎完全没有想到秦扶安的回答这么……不讲理。
不应该尖叫大哭,崩溃求饶,然后被自己一口口享用吞下吗?
为什么他这么理直气壮,还一副谴责的样子?!
不仅是它,其它老师在对上秦扶安那双不悦的绿色眼瞳时,也都下意识心虚地回避,甚至开始自我怀疑:我在搞小团体?我在压迫歧视新同事??
下一秒,秦扶安就像丢垃圾一样将攀附在自己手臂上的眼睛们都给嫌恶地打落,而后对一群神智不清的老师们反问:“你们不好好睡觉,出现在这里干什么?马上就是高考了,你们不养足精神,怎么帮助学生提升成绩,到时候他们考不好,你们这群当老师的要怎么补偿?”
老师们:“……”
也不是所有老师都会听秦扶安的鬼话的。
班主任就很快清醒过来,还有那位教导主任,两只诡都已经格外贴近秦扶安了,似乎不想再听他废话,只想将他当作送上门的美味吞吃入腹。
“可我身为监考官,难道连取用考试流程表的资格都没有吗?”秦扶安佁然不动,如蛇一般幽绿的眼瞳却已经无声变成了冷戾的竖瞳,手臂上也隐约浮现出鳞片的形状。
他的询问再次让两只诡和它们身后木偶般的诡们停了下来。
秦扶安拿出那张考试流程表,展开后赫然望向教导主任,沉声询问:“主任,我想我也需要一个解释,为什么我们学校的考试流程,竟然完全不按这份表格来进行?到底是谁打乱了安排?”
他就差没把表格怼在教导主任的脸上去,修长的手指反扣住纸张,指着上面的流程,一字一句地逼问:“实践考试变成了体育考试,语文考试大摸底变成了平安夜……两天的考试时间,学生们却连真正的试卷都没摸过,这就是所谓的百分百升学率吗?!”
在他字字句句都极其锋锐的逼问下,班主任和教导主任竟不自觉地倒退了两步。
或许是他每一个字都没有说错,他的身份也的确和他们是同事而非最底层的学生,所以在他指出问题后,整个走廊都再次陷入了诡异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