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它很快发现了一个可以打发时间的事情。
窗台上有蔷薇花藤在攀爬, 柔软的根茎触须在不断往上探索攀附。
小凤凰歪头盯着从窗台上偷偷爬上来的藤蔓,在它险些将自己的爪子当作攀附物生长的时候往后蹦了一点, 然后低头好奇地啄了一下。
真的只是用鸟噱啄了一下,没喷火, 甚至没有用力。
可这株几乎包围整个古堡的蔷薇藤蔓分支,却像是被惊到了一样突兀缩了回去,好半天都没有再出现。
小凤凰:“?”
有点好玩,比大厅里那些驳杂邪恶的灵魂好玩多了。
它回头看了看不知道在做什么的爹,然后挪动着爪子一点点往窗台边蹭,最后伸着脑袋去张望刚刚缩回去的蔷薇花藤藏在了哪儿。
结果它脑袋刚伸出去,下一秒就被一根更为粗壮的花藤如闪电般击中并缠绕起来。
猝不及防间,小凤凰完全失去了主动反击的能力,连翅膀都没能扑腾两下,整只鸟就被迅速卷走了。
从头到尾,遇袭之迅猛,小凤凰连声难听的“嘎”都没嘎出来。
而在它没看到的身后,它爹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丝毫没有要出手救崽的想法。
一只诡异走到秦扶安面前,眼中满是幸灾乐祸地说:“你的小宠物要死了。”
听起来不是什么人话,实际上落在观众和玩家耳朵里的,也是诡异刺耳的呓语。
“那又如何?”秦扶安抬眼淡淡瞥了眼对方。
“我没在诡域见过你。”这只诡异幽幽地盯着秦扶安,凑近了一字一句地问他:“你是人是诡?”
“你又是什么东西?”秦扶安嗤笑,抬手在对方已经有所防备的情况下,仍旧轻易摘掉了对方脸上的面具。
下意识,古堡内部安静得落针可闻。
秦扶安把玩着手里的面具,掀起眼皮轻轻瞥了眼面前惊惶挡住容貌的男性,唇角微勾,“原来你不是个东西啊。”
是个人。
一个戴着面具伪装诡异的,玩家。
已经离开主人的面具被秦扶安稳稳捏住,轻而易举防备对方所有试图抢夺的动作。
“你为什么要来选中我呢?就因为我是新来的,好欺负吗?”
秦扶安微笑,在对方急不可耐甚至是哀求的目光中,当着所有人和诡的面,用灵力将手中的面具一寸寸挤压成齑粉。
在对方陡然赤红疯狂的扑杀下,秦扶安衣袍下突兀冒出一截蛇尾,转瞬间将这名玩家的身体缠绕,尾巴尖更是不耐烦地绕颈而过,将对方的痛呼求饶都停在了一次沉闷的骨骼断裂声中,此后再无任何动静。
做完这一切,将这个玩家的尸体随意丢弃在光洁的地板上,蛇尾也缓缓缩了回去,秦扶安重新抬眼看向安静注视这边的所有人和诡,唇角轻扬,礼貌询问:“还有谁需要我自证的吗?”
安静到落针可闻。
秦扶安等了几秒,确定剩下的这些玩家和诡异都没有要上前来继续和自己核对身份的存在后,这才低头踢了踢脚边逐渐冰冷的尸体,招来一名侍者,让其将尸体处理了。
“你、您不自己享用吗?”侍者浑浊的眼珠死死盯着地上的尸体,秦扶安甚至听到了可疑的吞咽口水的声音。
或许不止是侍者在吞咽口水,这个大厅里诸多诡异也在做着同样的事,但他们不敢轻易和秦扶安对上,所以所有诡异都在压抑克制自己的欲.望。
腥臭的灵魂和膨胀的欲.望并不能让秦扶安的心情变得多么美妙,他无所谓地收回视线,平淡道:“这种劣等食物,你自己带下去处理吧。”
肉眼可见的,侍者的欲.望因为这句话膨胀了足足一大圈,张牙舞爪地侵入它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