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花衣的花圃时,花衣似乎也收到了消息,正警惕地站在花圃前。
然而等秦扶安面不改色绕着花圃离开后, 她的面色又古怪起来, 似乎在疑惑愤怒于秦扶安为何唯独不要她的植物。
那种所有人都遇到了, 唯独我被无视的愤怒让她漂亮的五官都变得扭曲了些,却同样被秦扶安无视了个彻底。
在秦扶安带着许多植物归来时, 谢云淮站在院子里, 好奇地张望了两眼。
观众们也纷纷好奇发问:怎么没花呢?
秦扶安手里拿着的,全是草木藤蔓之类的植物,而且是绝不会开花的那种,连会开花的仙人球都没一颗。
绿油油一堆, 全被他随意地堆积在花圃旁边,一动不敢动, 等着他移栽。
这个问题,在他拜访那些园丁的时候, 其实也有人问过, 问他为什么一定要选这种草木,要知道一般花朵的品质等级,总会比草木要稍一点。
当时他的回答是对着一朵长了人脸的花说自己花粉过敏,硬是噎得那个园丁和那朵花都傻了眼,好半晌没能接话。
但现在,迎着青年疑惑的目光, 秦扶安走到蓄水池旁,一边洗手, 一边自然地解释:“当初不是说不喜欢花吗?那我们就不种花。”
谢云淮怔住。
他想起来,是初见时, 秦扶安将那朵喇叭花别在他身前,他说自己讨厌花,也讨厌送花的人。
似乎猜到他已经回忆起当日的画面,秦扶安抬手,手上清凌凌的水珠被弹落到谢云淮的脸颊上,他下意识闭上眼,却没有后退躲避。
再睁眼,少年帅气张扬的眉眼已经凑得很近,噙着笑意促狭地逗他:“小云朵,讨厌花我们就不养花,可这送花的人该怎么办呢?”
那天秦扶安是厚脸皮胡搅蛮缠把送花人的名头堆到了花衣身上,但现在,他却又如此直白地询问,显然是笃定谢云淮不会再说出那天那么冷漠疏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