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淮眼底满是冷意,看着花衣吃痛想缩回手的模样,反而加重了手上禁锢的力道,似乎要将她这只手从手腕处生生折断。
“管好自己的手。”他依旧清冷如月高不可攀,声音里也听不出什么威胁,只冷淡道:“如果不想再用它种花,我可以帮忙埋进你脚下的土壤里去。”
到时,她的花圃里或许会多一株并不出众的花。
花衣脸色骤变。
谢云淮适时松手。
可以看出他的确毫无怜惜之心,更没有丝毫留手,否则花衣那截洁白如玉的手腕上,不可能遗留下一圈刺眼的红痕。
秦扶安站在谢云淮身后一步,绿色的眼眸里盛满笑意,在谢云淮看不到的地方,朝着花衣似笑非笑地歪头。
想要我的命?
可惜,我老婆这碗软饭让我觉得特别合胃口。
花衣咬牙冷漠地注视着这两人,恨恨道:“镇长说得没错,能收留污染物的,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长着耳朵的人都能听出来她骂得有多难听。
秦扶安却不以为意,反手将谢云淮拉到自己身后藏着,这才凑近了栅栏,眉眼含笑地回答:“我可没有收留什么污染物。”
他轻笑道:“那不叫收留,而是迫不及待邀请他来我的花圃里安家。”
“你不觉得,比起你们花圃里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养的这株,才是真正的仙葩吗?”
仙葩,是百花镇所有植物等级里的最高级植物。
是百花镇百年里都没有出现过的,只存在于传说中的植物。
这个名头,就这么轻易的被秦扶安冠在谢云淮脑袋上了,脸不红心不跳的,不像是反问,更像是在……炫耀。
花衣一脸古怪地看着他。
险些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否则怎么还会从这一番不要脸至极的话里,听出那么明显的炫耀??
很快,她看秦扶安的眼神就宛如看着一个死人了。
“既然你执迷不悟,那在七天后,不如就来给我的花儿们当肥料吧。”
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依旧带着魅惑风情,却又不再有之前那样的矫揉,冷笑着打量了秦扶安两眼,下巴微抬:“看在你长得这么符合我眼缘的份上,我也一定会竭力将你侍弄成我花圃里最漂亮的那朵花,你这张脸,也一定会被我好好保留下来,让每一个路过我花圃外的人,都能欣赏到你无暇的容貌。”
她下意识抬手,指尖想要轻触秦扶安这张脸,却在抬手的一瞬间,被两双不同的眼睛用相同的目光无声警告,手腕上隐约的刺痛更是提醒她上一次伸手的后果是什么。
于是花衣冷笑着,只留下一句好自为之,便转身摇晃着曼妙的身姿回到了她自己的园丁小屋。
“你收过她的花?”秦扶安一转身就撞上谢云淮微拧的眉。
他一愣,而后失笑,凑近了些,点头道:“对啊,我收了,听她说是她栅栏上这丛牵牛花里最新鲜最漂亮的一朵呢。”
谢云淮:“……”
他想起来了。
那朵花,他也见过。
这也是他们相识的契机,毕竟当时他还以为秦扶安偷了花衣的花,然后秦扶安就走上前,将那朵花递到了他面前。
当时秦扶安步步紧逼,在亲吻他之前,将那朵花别在了谢云淮的胸前。
如今想起来……谢云淮不自然极了,就好像在当天,也有一双眼睛,透过那朵花无声窥视着他们之间唇.舌相交的行为。
谢云淮:“……原来是那朵。”
他别扭的想要转移话题,可满脑子都是那朵花和当日被困在角落里任意掠夺的画面,这让他呼吸微紧,下意识避开秦扶安含笑了然的目光,后退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