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进了帮派后反倒读书更多了,不愿意这辈子只能跟帮派里基层那些就知道打打杀杀的混子混下去,就学了个四不像的姿态。

可在何游星跟吴浩眼里,他向来是三个人里最聪明的那个,因此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徐缭的微表情很到位,他举杯跟何游星道贺,可放下杯子,望着火锅里的雾气时,脸上的笑意还没散,眼神却难免掺杂了些许落寞跟嫉妒。

“恭喜你。”

这句话便是喜悦夹杂着酸涩的了。

刘正业忽然发难:“你试试十年后的丁蔚然,你觉得他会是什么样的?”

这位导演习惯来个突击考核,考验演员的应变能力,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了――这会儿应该还是挺稀奇的。

其实剧本上已经提醒的差不多了,只差了台词而已,徐缭对这种临时考核驾轻就熟,他微微垂下脸,换了个姿势,舒展开一双长腿架起,伸手抹过头发,头发散乱了些,气质顿时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倒不如说,是整个人看起来调整了年轮。

要是刚刚他才十八岁,这会儿的姿态少说有三十来岁了。

徐缭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客气地向刘正业请示了下:“您介意吗?”

刘正业饶有兴趣的挑起眉毛,摇了摇头道:“丁先生,在我这儿抽烟不大合适吧。”

要是刘正业说的是徐先生,那百分百完蛋,可既然是丁先生,那就还有戏。

“有什么不合适的。”徐缭倒还真把那根烟点上了,深深抽一口,右腿架在左腿上,稍稍倾了些身体,让自己看起来笔直端正,脸上带着温润的笑意,他那烟盒里只有一根,纸盒子就拿来做了个简易烟灰缸,轻轻点了点,往上呼出烟雾,“怎么不合适,哪里不合适,我倒想听您说道说道。”

“少年郎,在我的地盘撒野,你轻狂了点。”刘正业又道。

徐缭笑了笑,仍旧是风度翩翩的:“这嘛,人不轻狂枉少年,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他忽然站起身来,不缓不慢地往刘正业面前走去,刚进试镜室时还叫人觉得瘦削的身体倏然带来铺天盖地的压力,突兀地伸手砸在了桌子上,水瓶被震得一荡,众人都吓了一跳。

“倒是有些人,过了轻狂的年纪,掂量掂量自己,就剩点倚老卖老的份儿了。”那眼神狠辣凶戾,声音不响,却叫众人不寒而栗。然而那只刚砸过桌子,蕴含着可怕力量的手却伸出去轻柔无比地掸了掸刘正业肩头的灰,“你说是吗?”

表演一结束,徐缭赶紧把掉地上的一个水瓶子捡起来,再把烟熄了,有点不太好意思:“刚刚表演没注意手劲儿,真是不好意思。”

“没事儿。”坐在一边的副导演惊魂未定,其实他也面试过不少演员,有些演员是面相上就凶狠,不像是徐缭这样,看着白白净净,人畜无害的,因此冲击感就来得愈发强烈,他被惊着了还没缓过来,就勉强笑了笑道,“没想到你手劲儿挺大的啊。”

徐缭不好接话,总不能不要脸不要皮的夸自己两句,就干脆笑了笑,说道:“嗯,平日里没事练练拳击。”

刘正业的笔在纸上点了点头,除表演外第一次开了口,问道:“你觉得自己凭什么能拿到这个角色?”

徐缭靠在椅子上,仰头想了想,笑道:“就凭我不觉得自己比别人差,刘导刚刚不是说了嘛,少年郎别太轻狂,可不轻狂叫什么少年郎。”

刘正业刚想笑话他这样还叫少年郎,可仔细一想,徐缭才二十多岁,可不就是个少年郎,一时哑火。其实要说演技,谢旭日演丁蔚然儒将的状态铁定比徐缭炉火纯青的多,可丁蔚然不仅仅只有那一面,两个人少年面对比差距太大了。

只是对丁蔚然这个角色来讲,徐缭又长得太漂亮了点,他刚开始了解石臣的时候,还真没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