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罢了,忍受折磨、忍受失望、忍受痛苦,忍受失败、忍受……直到无法忍受。

醒来时应肃正看着他,手指描绘过脸颊,声音清冷:“怎么全身是汗,做噩梦了吗?”

“嗯。”

徐缭缓缓道,把脸蹭在应肃掌心里,长长地舒出一口气,轻声道:“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什么都没有。”

他想,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那些曾让他麻木的过往,居然在这瞬间变得如此恐怖起来,应肃将被冷汗泡得湿漉漉的徐缭抱在怀里,捏他宛如冰块般的手指,皱眉道:“要不要打个电热毯?怎么身上冷成这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徐缭急促呼吸起来,他紧紧抱着应肃,凑在耳边犹豫半晌,轻声道,“是你选择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