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演好戏,又少不了些遮掩,所以又要会做些人。

可也只是如此了。

“说不准我以后会接到很失败的电影,不能让所有人都十分惊叹,这种事说不准,指不定阳春白雪的大门又给我打开了。”徐缭耸了耸肩,欢快道,“演员只有走得越高才越好接到作品,既然这个目的即将达成了,那说不准离我下一个目标就不远了?”

“下个目标?”

徐缭笑道:“不告诉你。”

应肃好奇心实在太少,连多两句都不肯,见他不说,便也就不问了。

说完了工作,就没什么别的可谈了,无论电影出来之后怎样,徐缭眼下咖位的确普通,其实应肃能谈得也颇为有限,只能从之前的履历里下手。交情归交情,金钱归金钱,片酬跟待遇方面没感情可谈,不知道是不是之前请客让那位制片人格外愤怒,剧组咬口很紧,谈判异常艰难,不过自然不会咬死,免得大家一拍两散。

所有的手段都是为了让自己尽量占点便宜。

九月是春夏时装周,徐缭的行程虽有隐瞒,但到底是媒体手段通天,机场照仍是被拍了下来放在网上,标题就叫行踪成谜。直到瑞丰发出通告,众人才了悟是邀请徐缭前去看秀。

然而何德何能?

光凭《艳蝶》跟《暗龙》,就够徐缭的生平过往被扒得详尽透彻,有粉自然有黑,难免心生揣测,加上时尚圈子向来趾高气昂,不少酸话就在微博上流行了起来,无非是说徐缭运气好蹭了个机会,被品牌邀去看秀,真不知道瑞丰怎么跟捧亲儿子似的捧他。

时尚圈这时还未能注水,不像几年后门槛降低,明星能得到这样的邀请的确惹人艳羡。

徐缭这两年的确红火,到底地位不稳,撇去看着事实都不愿意承认的黑子,也有不少人抱着“中肯”的念头吐槽徐缭这点名气抛在全球里就是小明星,即便去了也坐不了第一排。更有甚者带自家正主下场,心里完全没有点acd数,到最后撕得一团乱麻,压根不清楚在争些什么。

本来以为瑞丰发来看秀邀请函已算十分给面子,哪知道时日接近时,金主爸爸竟临时抽出空来,亲自拉了媒体的线一条龙为了他包了行程,徐缭颇有些受宠若惊,时装周当然没那么简单,飞机跟五星级酒店都是一笔花销,还有造型师跟化妆师,连带着当时要精心挑选的衣物跟饰品都是一笔开销,更不用提媒体了。

去看秀无非是提升自己的时尚影响力,获得更多高品质的代言,要说什么野心勃勃,拍摄大片,徐缭还真没那个闲工夫,不过想来瑞丰是存了这些心意的,因为它们把衣服也包了,对他们来讲,看秀倒是其次,拍摄大片应当才是最主要的目的。

虽是工作,但也太过贴心,徐缭开始惴惴不安,甚至怀疑自己是否是哪位高层的私生子。

应肃倒是十分淡定,平静如常道:“刚开始找你的时候我的确有些惊讶,不过这会儿算是常态,你的影响力大了,他们自然想留下你,不足为奇。”

不论何时,应肃总是这么云淡风轻,倒叫徐缭突兀衍生好奇之心,于是嬉皮笑脸趴在握手上看着男友的面容,问道:“哎,应肃,我问你啊,你成.年之后有没有什么时候会觉得自己突然被世界击倒?一下子措手不及,猝不及防。我就不问你什么时候突然觉得特别开心了,刚刚你的回答就够清楚了。”

“有过,但很少。”

应肃合上书本,缓缓道:“很多我都已经忘记了,这么多年来我只奉行一句话行事。”

“什么话?”

“此间虽非净土,但亦不是炼狱。”

徐缭眨了眨眼,忽然压低了声音道:“是吗?我倒觉得,有你在的地方,就是净土。”

应肃并没有回话,他淡淡地看